珍珠一條腰帶沒把自個掛死,可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叫婆子救了下來,喉嚨痛得連聲兒都出不了。
一時間又是慶幸,又是後怕,若那小丫鬟再遲來一步,她怕是真要去閻王爺那伺候先王妃了。
蕭靖童到底年紀小,叫珍珠這一鬨,也嚇得不輕。
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
有小丫鬟見她這模樣嚇人得很,這才急急忙忙的往一覽居去報個信。
宋清歡大步流星的從一覽居趕到菡萏院的時候,蕭靖童都還沒喚過來。
坐在玫瑰椅上,麵上僵硬,雙眸無神,手裡捧著裝了蜜水的茶碗,一動不動的,整個人還直冒冷汗。
宋清歡來時已經讓小丫鬟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得一回,見她這樣倒也唬得一跳,忙從她手裡接過茶碗,把她抱住,輕聲的道:“沒事了,沒事了,不怕啊。”
她哄得半天,蕭靖童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見宋清歡,眼兒也不敢眨,隻帶著哭腔道:“她,她,她死了沒?”
跟珍珠同屋的那小丫鬟喊得一嗓子,整個菡萏院都曉得了,蕭靖童雖是落到後頭往屋裡去的,可卻是眼睜睜的看著珍珠被婆子抱下來的。
這一幕便也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如何能不怕。
宋清歡忙道:“沒呢,還有氣兒。”又道:“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不會有事的,彆怕。”
溫熱的手掌一下下的撫著她的後背,又輕又柔的。
蕭靖童也難得的沒有排斥,隻窩在宋清歡懷裡,可眸中依舊沒得神采。
春娘匆匆趕過來,便瞧見這麼一幕。
宋清歡神色擔憂的抱著蕭靖童,而蕭靖童也略帶眷戀的挨著她。
一時間倒也叫人產生一種,她二人本就是母女兩的錯覺來。
春娘看得一眼,眸中神色一暗,忙又退了出來往珍珠的屋子去。
大夫還沒來,珍珠臉色發紫的躺在床上,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咳嗽。
屋裡頭還守著個年長的婆子,幾個同屋的丫鬟,全都躲在廊下,誰都不敢進屋。
瑪瑙手裡拽著荷包,縮在一旁,一動不敢動的。
那最先發現珍珠自儘的小丫鬟,更是哭得臉色發白,上氣不接下氣。
見春娘來了,幾個小丫鬟忙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說得一回,卻是把落井下石的事兒給隱了去。
末了,這才有人道:“郡主說了,因著是先王妃的忌日,才叫珍珠姐姐去弘法寺的,還說,等忌日過了總要接她回來的。”
“哪知,珍珠姐姐竟是這般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