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也不敢讓宋清歡挨得太近,兩人相隔五六尺,他便讓宋清歡打住。
見她眉宇間喜悅之情是真,麵上的笑意便越發深。
也不說自個吃飯了還是沒吃飯,隻道:“你怎麼給五城所的人都送了香包,偏生落了我的。”
又道:“這可是大事,你怎麼這麼不上心。”
宋清歡詫異:“落了嗎?”
她沒那麼心眼,那一匣子香包都是一樣的,五城所的那些人用什麼,便也打算蕭辭也是用什麼的。
可蕭辭覺得自個是宋清歡夫君,同五城所那些同僚再是不一樣的,肯定準備的東西也不一樣。
彼時,見匣子底下確實毛都不剩了,便更加確定了。
女子爭寵手段多端,指不定宋清歡還就是故意落了他的,讓他自個跑回來一趟的。
蕭辭戲多的想得這一出,這才揣著一顆愉悅的心一溜煙的跑了回來。
宋清歡壓根就沒多想,隻當真的是落下了,道得一句:“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說著便轉身進了屋。
因著時間太趕,這些個香包讓府裡針線做出來,都是有定數的,府裡頭發放了下去,宋家那頭的也送了出去,一時間屋裡頭也找不到多的了。
瞧見書案還擺著一隻原本是自個要用的,也沒多想,拿著就給蕭辭送了出去。
她這一隻是踏雪給她做的,上頭繡著百子石榴,料子也同針線房做得那些不一樣。
自是一眼便能瞧出區彆來。
蕭辭站在院子裡,見宋清歡從屋裡頭出來,便瞧出她手裡那隻香包不一樣的地兒來了。
當下唇角一彎,便道:“扔過來吧。”
他這些時日天天都同那些染了瘟疫的民人打交道,身上有沒有沾染些不乾淨的也未知。
好些天沒見宋清歡的,倒也想摟著哄一哄親一親,可到底還是不敢的。
宋清歡把香包扔了過去,便又問:“要不要讓廚下給你準備飯菜?”
蕭辭將那香包拿在手上,瞧得一眼上頭百子石榴的花色,心頭便更加歡喜,絲毫不覺得這香包同他不搭。
利落的係上,便應道:“不用了,五城所還有不少事兒,我這就走了。”
頓了頓,又見宋清歡站在那兒不動,心思一動,便又輕咳一聲,問道:“你這些日子,可有想為夫。”
宋清歡老實道:“有啊,天天都想。”
要是不天天想著他,她也不會費這許多心思做這些個香包。
還不是因為蕭辭在五城所當差,日日同那些瘟疫感染者接觸,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中了招,那她這才成親的,可就搞不好成了剮婦了。
蕭辭可不曉得她是想的這些,但聽她說天天都想,便曉得眼兒都眯起來了,卻還要假正經的應得一句:“嗯,曉得了。”
說得這一句,他便轉身離去,一路回了五城所,瞧見同僚們所帶的同自個的不一樣,這心裡就發飄。
老何一眼就瞧出他這香包跟兄弟們的不一樣了,見上頭是百子石榴的花色,頓時就大笑:“你一個大老爺們,帶個娘們用的,你臊不臊。”
蕭辭斜睨他一眼,拽著手裡這個香包便輕哼:“你懂個屁,我家娘子特意為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