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弟弟妹妹”簡直就是蕭靖童的痛處。
她在家裡最小,自來不管是薑太後,還是蕭辭,亦或是彆個,總之最寵她。
若是當真多了“弟弟妹妹”,這往後的,這些寵愛便都不是她的了。
頓時便炸了起來:“我才不要弟弟妹妹。”
宋清歡看著她就笑:“你既不喜歡弟弟妹妹的,怎的就提你父王送這麼多小孩子的玩意給我?”
蕭靖童眼兒一瞪,還要說話,就被蕭靖川阻止了。
蕭靖川見蕭辭從內室裡頭出來,麵上散了方才那看好戲的笑意,頓時便拉著蕭靖童道:“童姐兒,時辰不早了,你不是還要讓我給你念書聽麼,我們走吧。”
蕭靖童急得小臉通紅的,看著蕭靖川,想了想又看看蕭辭,這才不甘心的走到蕭靖川身邊。
蕭靖川當做什麼事都沒生過一樣,笑著起身同蕭辭和宋清歡行禮:“不叨嘮父親母親了,兒子帶著童姐兒先走了。”
隨即便也不多留,當真拉著不太情願的蕭靖童離去。
踏雪尋梅使喚了婆子來,將正屋裡裡外外的打掃一回,確認沒那些黑蟲子了,這才又點上熏香。
宋清歡還沒吃飯,這會子見那兩小祖宗都走了,才問:“王爺,王妃,可要傳膳?”
宋清歡還真餓了,應得一聲:“傳吧。”
院子裡的花燈還燃著,各色花兒在這寒冬時分還撐得會子。
屋裡頭沒得人伺候了,宋清歡翻著那些兩個小鬼送來的東西,嘖嘖出聲:“王爺,你這兒子小小年紀便不得了,等日後長大了,隻怕更是不得了。”
瞧著這些個東西都是蕭靖童辦的事兒,可背後全是蕭靖川使的壞主意。
蕭靖童人小,雖是懂得也不少,可她到底是個直來直往得性子,那些個說蕭辭風流,說宋清歡年紀大,到最後那一匣子黑蟲,要是沒得蕭靖川在裡頭搗鬼,她是不信的。
彆說宋清歡不信,蕭辭也不信,不過聽到宋清歡誇蕭靖川,他還是高興的,哈哈一笑:“幸好你夫君不當皇帝,不然將來咱們的兒子還不夠他玩的。”
“王爺。”這些個大逆不道的話,蕭辭張口就來,宋清歡都怕隔牆有耳,急急忙忙的提醒他。
蕭辭卻是渾然不在意的,把珍珠跟瑪瑙除了,這睿王府便當真跟鐵桶似的了,他又極信宋清歡不會出賣他,自是肆無忌憚。
“說起來,皇家子弟還不如平民百姓過得舒坦,最起碼不必勾心鬥角。”
宋清歡提醒他一回,見他還不知收斂,便又橫得一眼:“你羨慕人家平民百姓,人家還羨慕你呢。”
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家,過得是富貴榮華的日子,在民人眼裡,哪個一個不羨慕的。
倒不必說彆的,光說那五沙瘟,但凡有些權勢的人家,誰家染了瘟疫也不會送去城西的隔離區。
被送去隔離區的便是都是那些叫蕭辭羨慕的民人,一旦被送進去,便當真半點活著的希望都沒有了。
那些人,哪一個不希望自個也是有權有勢的人家,至少不用被送進隔離區,還能瞧見一絲活著的希望。
蕭辭被宋清歡懟得一句,想了想,還是一笑,應道:“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