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隔得遠，也瞧不清楚二人麵上的神情。
宋清歡想了想，伸手召個了小宮人到跟前，壓低聲兒低語幾句，那小宮人點頭離去。
時辰一到，成興帝同王皇後便扶著薑太後出來，身後便跟著餘音公主以及柔貞公主，還是蕭靖童以及其他幾位宋清歡不大認得的女眷。
幾人按著輩分做了，成興帝這才說得幾句場麵話。
無念從柔貞那兒笑眯眯的往宋清歡身邊站了，兩人低頭說得幾句，這才又當作無事一般各行各路。
宋清歡以往在赴過宮宴，很不喜歡這等大冷的天，吹著冷風吃著冷菜的感覺。
宴過一半，無念送了盞熱茶到宋清歡手上，宋清歡這才發現挨在薑太後身邊的餘音公主不見了人影，至於何時離開的也尚且不知。
無念朝宋清歡一笑：“公主曉得王妃怕冷，特意讓奴婢給您送盞茶來。”
宋清歡自曉得是什麼意思，便笑著接了。
一頓宮宴吃下來，手腳都已經凍得發麻了。
蕭靖童挨不住困，宴未過半便叫宮人領了回去歇下了。
蕭辭往慈寧宮跑一回，將人抱出來，這才同宋清歡蕭靖川一道出宮去。
宋清歡一見蕭靖川便特特看得他一眼，卻見他神色如常，仿似今兒那周南絮的事兒壓根就沒發生過。
等上了馬車，從夾道出了宮門，宋清歡這才一把將雙手攏進蕭辭的胸膛裡取暖。
深深的歎得口氣，這才道：“東西倒是沒吃到，冷風倒是喝了一肚子的。”
蕭辭也不嫌棄，一把將人抱住，好叫她更暖和些。
“一會回了府便有熱湯熱飯用了，再忍忍。”
宋清歡點點頭，又抬頭看得蕭辭一眼，見他眉目平和神色如常的，一時間也不確定他曉不曉得蕭靖川被周家丫頭欺負的事兒。
便試探的問道：“九叔，川哥兒碰到了為難的事兒，平素會不會同你說？”
蕭辭覺得宋清歡這問話有些奇怪，可還是應道：“孩子大了，總有些秘密，哪裡都同我說。”
“那你們平時都說什麼？”宋清歡沒有一擰，便問：“他平素在外頭受了欺負也不同你說？”
蕭辭這才對宋清歡說得話慎重起來，神色一斂，也不應她，隻道：“怎麼回事？”
他是當真不曉得的，宋清歡想了想，便也沒隱瞞，將蕭靖川今兒個遇到的事兒都說得一回。
這才又道：“我瞧餘音公主那個女兒，不像是第一回為難川哥兒，隻怕以往也吃不了委屈。”
又問：“你當真不曉得？”
蕭辭的處境並不怎麼好，蕭靖川與蕭靖童往日裡也多是養在薑太後身邊，並不大需要他理會。
蕭靖童年紀小又愛鬨，他倒好多些關心，時常帶著她出去玩，到得蕭靖川那兒，父子兩見麵，多時都是詢問功課。
往日裡蕭辭也不覺得，這會子叫宋清歡一說，他才想起來，蕭靖童還時不時的告狀誰誰誰欺負她了，蕭靖川便是自小到大，從來沒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