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太聰慧了,我這心思一動,你便曉得了,怪不得我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呢。”
見蕭辭被逗笑了,這才又道:“夫君,你能不能把初寒借我些日子,我想讓他幫忙辦點事兒。”
蕭辭輕笑一聲,瞧著心情極好的樣子,可隨即神色一斂:“不好。”
用他的人辦事,事兒若是辦好了便好,若是辦得不好,便替她把黑鍋背上了。
宋清歡還沒開口說是什麼事兒就被蕭辭給拒絕,頓時覺得沒臉,眼兒一瞪就道:“你怎麼這麼小氣啊。”
又道:“咱們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的,你把人借我幾天,能少你塊肉不成。”
任憑宋清歡怎麼說,蕭辭還就真不吃這一套,理了理衣衫上的皺褶,也不同她打官腔。
便道:“魏家的事兒,你最好是彆管,免得事兒沒辦好,反而惹了一身騷。”
又道:“魏家內裡一團齷蹉,卻能百年不倒,可不是外頭那些阿貓阿狗,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宋清歡瞪著眼兒,她都還沒跟蕭辭說那些個汙糟事兒,可他卻都曉得。
蕭辭瞧她那驚訝的模樣,便忍不住好笑,不過她不曉得魏家那些事也不稀奇,尋常人也不會去關注彆人家這些個事兒。
而蕭辭之所以對魏家有所關注,一來是習慣使然,二來,因為魏家姓魏,魏玉堂的魏。
張家跟魏家當初聯姻,可不是單純的為了兒女幸福,準確的來說,還就是為了利益。
便是張有齡不願意讓女兒同魏修明和離,也還是為了利益。
不管張雲微在魏家如何都好,隻要這門親事還在,兩家便還有互利互惠的價值。
若是要幫張雲微從魏家出來,可不是單純的小事,非得要把魏家的名聲搞臭,讓魏家沒有利用價值才行。
不然就宋清歡那般小打小鬨的,也動搖不了。
宋清歡雖有小聰明,可見識的黑暗麵還是太少了,自然想不到這上頭去。
如今的睿王府本來形勢也不好,蕭辭比宋清歡理智,自然不會讓她去淌魏家同張家的渾水。
宋清歡將蕭辭方才那話含著嘴裡嚼得一遍,頓時重點就跑偏了,拽著他便道:“雲微姐姐的事兒,你早就曉得了,怎麼的不同我說。”
腮幫子一鼓,擰著眉頭便生出不悅來。
蕭辭眼珠子一轉,否認道:“關你雲微姐姐什麼事?”
又裝糊塗的道:“不是魏家子弟辦了樁糊塗事,壞了魏家名聲麼?我以為你雲微姐姐跟你說這個呢。”
還故意問:“你雲微姐姐乾什麼了?”
宋清歡被他帶歪了,見他這樣子還當真以為他不曉得,當下也閉口不提張雲微的事兒,卻還是強行道:“不關雲微姐姐的事,你就不同我說了嗎?”
蕭辭都給她這二愣子的模樣逗笑了,人往車壁上一靠,抱著手就道:“我為什麼要說,因為魏家姓魏嗎?魏玉堂的魏?”
一見著酸溜溜的架勢,宋清歡頓時神色一斂,再不敢提什麼魏家不魏家的事兒了。
嘴裡哼哼兩聲,反而問道:“春娘姓什麼?原名又叫什麼?”
蕭辭也立時閉了嘴。
論起翻舊賬打翻醋壇子,他還是不是宋清歡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