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眾人在西北一待便是十幾年,好端端的,卻突然回京來,本就叫人生疑。
這才回京第二天又立時將雲成業三兄弟的官職給停了,便越發覺得有些貓膩起來。
宋清歡私心想著,莫不是薑太後忌憚雲家在西北的勢力這才出此下策?
可西北離京這麼遠,就算雲家在西北有什麼權勢,那也影響不到京中來吧?
一時間便越發覺得奇怪起來。
踏雪便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她道:“奴婢按著您的吩咐去一品居提了些新製的點心送過去,還特意瞧得一回,雲家的老祖宗神色如常,沒顯出什麼情緒來,二夫人也笑意吟吟的,好似跟沒事人似得,其他兩位夫人,奴婢也沒瞧見,也不曉得這事兒對雲家到底是有影響還是沒影響。”
宋清歡端起茶碗,抿得一口,深吸得一口氣,這才道:“嗯,我曉得了。”
又叮囑道:“可把東西都準備好了,明兒我同王爺要去雲家赴宴的。”
既是打聽不出什麼,總歸明兒也是要去雲家的,便到時候再瞧瞧是個怎麼回事。
當天夜裡,宋清歡也就著雲家這事同蕭辭說過一回。
蕭辭也是一早就知曉了,便道:“她這人一向霸權,許是一早便有籌謀的。”
第二日要往雲家赴宴,一大早的蕭靖童還來問宋清歡能不能問學院裡的先生請假。
當初要上白鶴書院上學,蕭靖童還確實高興了好幾天,先頭幾日也勤奮得很。
可也就先頭那幾日勤奮的,等那幾天的新鮮勁一過,便開始有些起不來了。
時不時的便要整些事兒來,賴皮不願意往書院裡去。
可宋清歡哪裡敢留她在家,隻得變著花樣的使激將法,這才叫這小人兒堅持到如今。
此番見她又要耍花樣,便忙道:“那可不成,你曾外祖母說了,得你沐休的時候才去。”
又把蕭靖川搬出來道:“便是川哥兒也要等沐休才能去的。”
宋清歡這兒說不通,蕭靖童便去抱著蕭辭的腿撒嬌耍賴。
卻叫蕭辭一句:“王妃說了算。”
給堵得連氣都沒了。
便是不想,也還乖乖巧巧的往書院去了。
宋清歡見蕭靖童一步三回頭的出門去了,這才沒忍住噗哧笑出聲來。
眉眼帶著幾分嬌嗔道:“我看川哥兒童姐兒都似足了你,一個腹黑一個不正經。”
蕭辭手執折扇搖得幾下,便哈哈一笑:“爺的種不似爺還能似誰。”
又道:“將來娘子若是再給為夫生個一兒半女的,這兩個隻怕也是對手,一個黑一個毒,這兩小禍星怕也要躲得遠遠的。”
“呸,誰要給你生孩子了。”宋清歡啐得一口,拿著團扇人都走出去了,又側過頭來道:“你原來不是還怕若有兩個兒子爭家產麼,如今倒是不怕了?”
徐氏瞧著柔柔弱弱的,可辦起事來倒是半點不含糊,前兒雲家眾人才回府,今兒個來赴宴各處便已經歸置妥當不說,伺候的丫鬟婆子小廝也都各司其職,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