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頭忙著便也沒得功夫理會蕭辭,見他沒事乾,還把人趕到一邊去了。
睿州這四大家,也就李家的一大早送了錢來,餘下的三家可是一整日都沒得動靜。
蕭辭也不急,曉得這杜家,周家,同陳家的,就算是要送錢來,怕也送得不情不願,少不得要鬨些事兒來。
等用了午膳,一家子都梳妝打扮上,就等傍晚時分往城樓上去露個麵。
蕭靖童來了這睿州,事事都如意,下頭的奴婢乖巧聽話,彆家的姑娘也都對她畢恭畢敬,再沒的以往在京中那般,時不時便有人暗地裡同她使壞。
反倒因著這些,把她那嬌縱的性子給磨軟和了不少,曉得今兒個八月十五要去城樓看燈,還高興得不得了,問了宋清歡的意思,又給各家姑娘送帖子去,邀請她們一道。
各家也都回了信,必然會去的,是以她還一早就給那幾位姑娘都準備了自家府裡頭做的小月餅。
蕭靖川年長許多,自也瞧得出自家王府同睿州四大家的關係,見蕭靖童這般還同宋清歡提過一回。
意思是,若是四大家往後同王府扯了麵皮鬨得難看,會叫蕭靖童難做,倒不如這會便限製她莫要跟那幾家姑娘玩耍。
宋清歡曉得他這是作為兄長的擔心,不過也輕輕一笑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就算真有那麼一天,那也是給童姐兒的曆練。”
彆看如今睿王府同那四大家分成兩派,鬥智鬥勇的,可歸根結底,睿王府也不會讓那四大家爬到頭上去。
而四大家若是還想在睿州繼續繁榮昌盛的發展下去,便也不會將睿王府得罪狠了,到時候彆說繁榮昌盛,隻怕得傾家蕩產。
畢竟這睿州是蕭辭的封地,那四大家若都是蠢的,怕也不會在睿州排上名號,如今小打小鬨的,不過各取所需,要討些好處罷了。
蕭靖川的年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宋清歡怕他不曉得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還細細掰開來給他解說一回。
自打去歲在宮裡頭遇到周南絮的事兒被宋清歡頂了下來後,蕭靖川便對這位繼母有所改觀,雖沒達到喜歡的程度,可也沒多少排斥,隨著長久的相處,還有心要同她將關係修好。
此番曉得她是有意要教自個,便也認真的聆聽,遇到不懂的,便往深處問得細點。
蕭辭因著身份的原因,年幼時摸爬打滾吃了不少虧,才練就如今這樣的心思,到得蕭靖川這兒,就算日後不會跟蕭辭一般處境,可夫妻兩個也沒有要將他們兄妹二人保護得好好跟溫室花朵一樣的意思。
原先便是有意教,見他有意學,宋清歡自是歡喜,教得更多些。
母子兩個敘得會子話,眼見時辰差不多了,才著了人去給蕭靖童和蕭辭傳話,初寒便來傳話,說杜家,周家,跟陳家的都往這頭送銀來了。
送銀子是好事,可也不必特意往宋清歡這人來說一聲,隻管跟李家那樣,抬進來便是。
宋清歡一聽便知是出了岔子。
就問:“說吧,這三家鬨出什麼事兒來了?”
初寒就道:“那些銀子沒送到咱們府上便在路上翻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