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少有如此輕浮的時候,不過蕭辭還是很高興,哈哈大笑起來:“成,那就叫你看個夠。”
宋清歡輕哼一聲,又多瞄了兩眼,到底還是轉過頭去認真的轉動手上的兩隻兔子。
蕭辭便捧著自個褪下來的衣衫烘烤,時不時的撥弄柴禾,同宋清歡閒扯兩句。
外頭的雨勢一會大一會停,閃電同悶雷也跟著時有時無,周遭依舊是靜謐無聲,可兩人說起話來便也不覺得害怕。
蕭辭的衣裳都烘得乾乾的這才從新穿上,又將宋清歡那件外裳至於鼻尖輕嗅一番,調笑道:“夫人的味道就是好聞。”
人都病著還這麼不正經,宋清歡瞪他一眼,將烤好的兔子扔了一隻給他,隨即又將自個的衣裳扯了過來。
罵道:“趕緊吃了歇會,再這麼折騰我可真是要替你收屍的了。”
蕭辭也不在意,笑得一回便將那烤兔撕開來裹腹。
一個兩個都是從水裡撿了條性命回來,雖是餓得厲害,可也吃不下多少,隻略微填了填肚子,剩下的便用摘回來的葉子包好用衣衫上撕下來的布條綁住當作明兒的夥食。
把東西收拾好,蕭辭便躺到方才宋清歡躺的那地兒,又朝她招手:“快過來睡覺,有什麼事等天亮再說。”
宋清歡應得一聲,也不彆扭,當下便鑽到他懷裡躺下來。
隻人才往他懷裡一靠,叫他抱了個滿懷,還覺得不大舒服,正想翻個身,就發現蕭辭已經睡沉了。
蕭辭淋了幾天的雨,又沒好好休息過,此時又發著高燒,若非驚宋清歡一個人怕,他早就支撐不住了。
此番睡得沉沉的,宋清歡連連喊得幾聲他都沒反應,隻胸膛隔著衣料還滾燙得厲害。
曉得他這是燒得厲害了,宋清歡想了想還是又坐了起來,扔了兩根斷凳腿將火從新燒旺起來,又絞了一節衣裳抱在柴禾上充當火把。
舉著火把將這屋子前後都搜尋了個遍,總算尋到個被砸得隻剩一點底的破壇子。
小心翼翼的將破壇子搬到門口,借著外頭的雨水洗刷一回,這才盛了水從新搬進屋裡頭來。
這會子天黑又下雨的,也沒辦法去外頭采藥,便隻得先用最簡單的辦法給蕭辭降降溫先。
帕子在水裡浸透了,給他擦得一把臉,複又沾一回水貼在他額上,又將絞好的破布濕水,再解了他的衣裳,給他擦回身。
這法子簡單,卻也隻是治標不治本,隻得不斷的重複,防止高燒得厲害把腦袋給燒壞了。
宋清歡自個也受了上,又染了些許風寒,硬著頭皮守了蕭辭一夜,到得差不多天亮的時候,總算是撐不趴在一旁睡著了。
雨勢漸漸收起,雖是已經天亮,可外頭的天色也還昏暗的一片。
蕭辭被餓得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都不曉得是什麼時辰了,身子一動就發現宋清歡趴在身旁,自個額頭上還搭著方帕子,衣衫也淩亂,身上還搭著件宋清歡的外衫,不過精神頭卻是比昨兒夜裡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