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口中的老太婆也不是彆個,正是雲家的老祖宗。
雲家的這位老祖宗之所以能叫一聲老祖宗,那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且不說她是名門之後,便是她年輕時也曾跟著先夫上過戰場,立過戰功,是大瀝朝建朝以來,唯一一個算得是女中翹楚的人物。
張天海帶著人來抄了雲家,這雲家老祖宗便死了,也叫張天海同蕭蔚神色一變。
就算雲家被人參了通敵背叛朝廷,可這罪責卻還沒有經大理寺定下來,便也算不得必死的罪犯,更彆說是雲家的這位老祖宗,這位老祖宗就是關進大獄中,那也是要好生相待的人物。
蕭蔚麵色陰寒,眸中迸發出狠色:“怎麼回事?”
來報信的人也是一臉的惶恐,連忙道:“不關下屬們的事,都是,都是那老太婆自己,自己尋的死路。”
張天海的腿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了,生怕蕭蔚生惱,連忙道:“下官這就去看看。”
說著一抹額頭的汗急匆匆的轉身又往雲家的祠堂去。
蕭蔚站在原地思忖半響,到底沒忍住也跟著上前了,方才還極好的心情,到得這會倒是不複存在了。
雲家的祠堂依舊圍滿了官差,可都沒能闖進去,個個身上都帶了傷。
幾個雲家的小輩手握紅纓槍站在門外守得死死的,不叫這些閒雜人等上前一步。
祠堂內,雲成業,雲成天,雲成書三兄弟將雲家老祖宗的遺體抬進早就置辦好的棺材中,複又設起了香案,帶著雲家子孫跪拜。
張天海氣衝衝的趕過來,一瞧見那幾個毛頭小子紅著眼凶神惡煞的模樣,也不敢上前,隻抬腳踹了身邊一個小吏,怒道:“怎麼回事?”
那小吏方才被打得狠了,這會子還揉著心口,被問起來,也苦著張臉,委屈道:“大人,不關小的們的事,咱們的人衝進去,那老太太就說,她不是咱們這些人能動的,讓雲家那些小輩將我們都打出來了,又說她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潑臟水,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大獄中……”
這小吏一想起當時的情形,也是有幾分敬佩的,人家都說年紀越大就越怕死得很,這位雲家的老祖宗卻是半點畏懼都沒有。
雲家被扣上屎盆子是遲早的事,雲家老祖宗同雲家的子孫也知道這一天或早或晚都會來。
雲家老祖宗一身的傲骨,更是不願意被人關進獄中被人折辱,是以,一盞毒酒便體體麵麵的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便是死也死在了雲家。
那小吏將事兒簡短的說的一句,張天海更是氣得直跳腳,來抓人的是他,這雲家的老東西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偏死在這時候,這事一旦傳出去,就算不是他逼死的也是他逼死的了。
張天海氣得直跳腳,可此時也顧不得了,把那小吏一腳踹到邊上去,上前幾步便對守著門前的幾個小輩嗬斥道:“進去跟你們家能做主的帶句話,老子可是奉命捉拿你們的,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要是反抗,那可就是抗旨不遵,你們就是謀逆……”
蕭蔚站在遠處瞧著,眉頭一時擰起又一時平複,神色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