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話,就叫蕭辭緊緊的拽緊了手,他道:“彆怕,我在。”
屋內的安神香燒了三分之一宋清歡這才呼吸勻長起來。
蕭辭有事要跟蕭靖川說,也不吵宋清歡,父子兩人提著食盒便去了外書房。
整個外書房伺候的全部都遣得乾乾淨淨的,蕭辭餓得厲害,盛了粥便吃,蕭靖川在一旁細心的布菜,又將雲家和宋家的事都說得一回,大體都跟同宋清歡說的差不多。
蕭辭吃飯的速度飛快,耳朵卻將蕭靖川說得餓那些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末了,這才又問:“有幾個活口?”
蕭靖川都沒說,蕭辭便問起來,他一愣,隨即又笑:“三個。”
他道:“清顏小姨跟著魏叔叔去遼東投靠舅舅了,天賜舅舅跟雲家那小娃,兒子把他們安置在城郊的莊子裡,等這陣子風頭過了,準備把他們送出去。”
送去哪裡?自然是送去睿州,遼東太遠了,兩個孩子年紀都不大,一路顛簸受不住不說,遼東的氣候也不好,環境較為惡劣,雲家和宋家的孩子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怕也受不了。
蕭辭聞言,眉頭先是一擰,隨即又平複開來,難得的讚得一句:“做的好。”
若是換做他,在無法將宋家雲家都救下來的情況下,也一樣會選擇就兩個孩子下來,給雲家和宋家留個厚。
蕭靖川得了蕭辭簡簡單單的一句誇獎,麵上揚起兩分笑意來,才總算似個孩子,便也不提救人的辛苦。
宋天賜同雲家那個才抱在懷裡的小輩都未上斷頭台,原因是在大理寺牢獄中便斷了氣,既是了斷了氣的,自然也是扔到亂葬崗去。蕭靖川在京都沒有太多的勢力和人脈,是以要帶信帶藥進獄中,又掐著時間點去把人撿回來,也很是不容易。
對蕭辭來說,這些事也沒什麼值得邀功的,他將碗裡的粥吃儘了,又喝了一盅湯,整個人這才覺得舒服。
跟著便問:“那些屍體怎麼樣了?”
他說的是雲家和宋家那些送上斷頭台上的屍體。
人已經死了,總要裝殮起來,可雲家這案子牽連甚多,一百多口人,全都屍首分離扔在亂葬崗上,全部裝殮起來下葬也不是小事。
蕭靖川自也曉得不能讓雲家和宋家人都是暴屍在亂葬崗上,可現下那亂葬崗守著蕭蔚的人,他也不能明著去那兒收屍體。
蕭靖川把這事兒說得一回,頓了頓又將今兒蕭蔚為難宋清歡的事也說了,末了就道:“我帶著童姐兒過去,邑王還沒有要放人的意思,左一句亂臣賊子,右一句亂臣賊子的,瞧那架勢像是非要母親的性命不可。”
蕭辭眉頭一擰,眸中戾氣畢現,周身的散發著寒意,應得一聲:“知道了,這事交給我,有旁的事你去辦。”
說著又同蕭靖川細細交代一番。
蕭靖川儘數應下,想了想這才問:“父親,關於那樁事,你不要挑個時機同母親說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