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占了這宋家大小姐的身子,當真過上了這樣的日子以後,才曉得當真不如自個想的那般好。
宋清歡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後背,見無汗,這才將早就踢翻到一旁的薄被給兩人蓋上,重新垂下青紗帳。
蕭辭就道:“玉堂帶著清顏去了遼東,這兩孩子小,遼東氣候惡劣,不適合這麼小的孩子生長,等過了這陣子,我會把孩子送去睿州,不管怎麼樣,先讓孩子們平安長大才是。”
宋清歡自是無異議,睿州隸屬南邊,冬日裡也沒得京都這般寒冷,氣候倒也好,最重要的是蕭辭的地盤,裡裡外外也都守得跟鐵桶似得,就算有心之人想做點什麼,也不容易,再者也有她看著。
兩人看過孩子,眼見天時不早了,這才又往城中趕去。
回了睿王府,宋清歡也依舊沒什麼睡意,如今雲家同宋家,還有那些被無辜牽連的雲家門生死都死了,要救人自然也沒什麼可救的。
可既是救不了,卻也不能讓那背後算計之人事事順遂,隻這事也急不得還得從長計議。
蕭辭心裡有本賬,那些個事兒自也是要一一清算的,大致的同宋清歡說得一回,這才又道:“也不必著急,先一一把他的爪牙都掰斷了再說。”
頭一個要掰的便是蕭蔚了,還有蕭蔚身邊那個出謀劃策的士大夫。
蕭辭一向滑頭,也算不得什麼正人君子,想要弄掉這些人,簡直易如反掌。
第二日磨著宋清歡配了些奇奇怪怪的藥,跟著便安排下去,隻等收網便是。
雲家通敵一案牽連百來多人,一一送回各家祖墳埋下。
蕭蔚在蕭辭手裡吃了虧,眼見這些人好生生的要埋進各家祖墳了,不由得又心生一計,竟是叫人連夜去掘墳。
宋清歡早些年安插了眼線在蕭蔚身邊,多年來都未用上,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那些掘墳的人,才出邑王府就被蕭靖川的人暗地裡端了,一連多日半點消息都無,屍體也尋不到,就跟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緊跟著邑王府內又怪事頻發,蕭蔚睡到半夜能聽到有人喚他,醒來之時要麼是在院中,要麼是在街上,有一日更甚,竟然是在亂葬崗中醒來。
有時便是未出府,也未起身,可一大早的便能瞧見床榻上的死貓死狗,床褥上儘是大片大片的血跡。
這樣的詭異的事,鬨騰了半個月,卻查不出暗中搗鬼的人是誰,蕭蔚精神崩潰,也當是有鬼在作祟。
一連多日府中不是作法的和尚就是道觀裡請來的道士,他安寢的屋子,更是裡裡外外的滿是符咒。
可縱然如此,那些個怪異的事兒卻半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