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頭也沒抬的便道:“找麻煩倒也不算,不過,她倒是跟我說了一些事兒。”
蕭辭眉頭微揚,佯裝隨意的問:“哦?說了什麼事兒?”
一想起南瑤說得那些,宋清歡就忍不住好笑,什麼傳國玉璽丟了幾百年,什麼雲家私藏了傳國玉璽這樣的話,她半句都不信。
雲家若是真是手裡揣著傳國玉璽,就算不想稱霸天下,也大可上交聖上,難不成朝廷還會因為這個給你定罪不成。
宋清歡沒深想這些東西,便把南瑤同她說的那些都說了一回,複又道:“我又不傻,都幾百年前的事了,她張口就說,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蕭辭坐在一旁,麵上的神色來回變化,他就知道南瑤這人不安份,果真是說的這件事,此番見宋清歡眉宇間的不屑,有些話堵在心口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宋清歡翻了兩頁書冊,發現也看不下去了,便將書冊蓋上,抬眸見蕭辭還坐著不動,便伸腳推了推他:“還不去洗漱,天時也不早了。”
蕭辭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起了身往浴房去了,可不過片刻又折了回來。
宋清歡看著他奇奇怪怪的,就問:“怎了了?”
蕭辭百般斟酌,最後才瞅著宋清歡的臉色道:“你,有沒想過,萬一南瑤說的都是真的呢?”
他道:“傳國玉璽丟失是真的,所有的矛頭指向雲家是真的,雲家是因此而遭遇滅門也是真的……”
宋清歡愣愣的坐在那兒,麵上的神情變幻莫測,好半響才不可置信的道:“你再說一遍。”
反正都已經開了頭了,蕭辭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深吸一口氣,坐到宋清歡對麵的椅子上,開口道:“南瑤所言其實都是真的,咱們的祖宗打下這江山時,傳國玉璽就不見了,當今聖上用的那一塊也確實不是真貨,雲家一門忠烈,我也覺得玉璽不會在雲家手上,可我查探多年,卻發現雲家也是唯一一個能藏匿玉璽的。”
當年聖祖草蜢出身,結識了不少能人異士,沿路一直攻進皇城內。
前朝那位亡國之君昏庸好色比當今這位成興帝還要不如,大軍打入宮中,他還沉醉在酒池肉林中不能自拔,雲家先祖帶著人衝進去,將這位狗皇帝斬於刀下,他都還醉暈暈的沒醒來過。
前朝皇帝死了雲家先祖手上,蕭家那位開國的皇帝將整個皇宮都搜了一遍,卻都沒發現玉璽同禦印所在。
沒有傳國玉璽,便是當了皇帝也名不正言不順,是以便自個刻了一個,一直沿用至今。
丟失的禦印在那位開國皇帝在位期間便七七八八的尋得差不多了,可這玉璽卻是連半個影子都沒有。
大瀝朝幾百年來,知曉此事的,怕是沒人不打這玉璽的主意,可都這麼多年了那玉璽也始終未曾現世,不僅是玉璽未曾現世,就是當初聖祖未能尋回來的禦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從三十年前,聖祖未能尋回來的四枚禦印陸續現世,將千絲萬縷的線索捋順後,矛頭就直指雲家,且傳言雲家為避免災難,曾將那玉璽所藏之地當作嫁妝送給了雲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