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大抵曉得宋清歡口中所言也都是氣話,隻得耐著性子道:“清歡,你先聽我說,先不著急發怒行不行?”
他道:“如今局勢不好,我們已經處於弱勢,傳國玉璽肯定是跟雲家有關的,可如今雲家已滅,你跟景瑜就是以後一個目標,我知道你應該是不曉得玉璽的下落,也不曉得玉璽的存在,但是請你好好想一想,一絲線索都不要錯過,就算你不把自家的安危放在心裡,也想一想景瑜。”
宋清歡煩躁得不行,恨不得揪著蕭辭的領子讓他彆在說什麼玉璽不玉璽的事兒了,可蕭辭不說不行,那玉璽若是沒個確切的消息,那人一旦動起手來,就是他也沒辦法護得宋清歡周全。
可偏偏宋清歡卻當他是為了玉璽成全自個的私信,想要搶那踏著無數人屍體才能登上去的寶座,畢竟蕭辭從多少年前就開始算計了,連她這個人都娶回家來了,眼看成功就在眼前了,一般人又如何舍得放棄。
宋清歡側過臉去不看蕭辭,冷聲道:“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手裡頭更沒有你們要的東西,不管你問多少遍,我都是這句話,真因為這事讓我跟景瑜丟了性命,我也認了,大不了就是多兩副冤魂罷了。”
“清歡……”宋清歡這狀態根本不適合好好說話,蕭辭煩躁的拍了拍腦袋,到底還是沒繼續說下來了。
都說惡語傷人六月寒,他也怕再繼續說下去,兩人隻怕在無形之中互相傷害。
蕭辭歎口氣,隻靜靜的坐在一旁,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屋裡頭靜謐無聲,仿佛落針可聞。
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宋清歡那高漲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腦中也在認真的思索著她出嫁前小雲氏有沒有說過什麼特殊意義的話,亦或是宋清歡生母在世的可有無給她特彆的東西。
心裡雖生著蕭辭的氣,可也明白既然那傳國玉璽不是空穴來風的事,那雲家或許真的同玉璽有些關係,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一下子不能下定論。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得蕭辭一眼,複又垂下眼眸,心想,就算旁人對這東西存著心思,可自個也要鬨清楚到底有沒有,存在哪兒,若是曉得了,也該是拿在手中的一張有用的底牌。
這會的宋清歡似乎半點都沒意識到,自個同蕭辭離得越來越遠了,便是對著他也是心存著算計,同往日那般再不一樣。
屋內已經靜悄悄的,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周溢在門外輕叩門扉三下,低聲喊得一聲:“王爺,有事。”
蕭辭這才抬眸看得宋清歡一眼,想說點什麼,可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隻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去。
周溢也不知道同蕭辭說了些什麼,不多會便隻聽見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宋清歡望著冷冷清清的屋子,心裡的煩躁反而越演越烈,一時頭腦發漲,索性也跟著起身追了出去。
蕭辭不出府基本上去的都是外書房,宋清歡跟著出去的時候,早就不見了蕭辭的人影,便一路小心翼翼的直接往外書房去。
穿過內院入得外院的地界,隔著老遠便能瞧見外書房燈火通明,兩個小廝兜著手正站在大門外守著。
宋清歡心裡作祟,也不知道都走到這兒來了,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正當她猶豫不決之時,卻猛的瞧見一襲大紅的倩影映入眼簾。
便是隔著老遠,宋清歡也認出那人是誰來,心頭一緊,下意識的便躲到樹影花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