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確實不公平,但是在目前來說,乾糧確實比粗布值錢。
“哪能呢老伯。”花流螢看著今夏將一個乾糧交到老漢手上,笑道:“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我剛才都說了,乾糧是見麵禮,你家的布匹,藥材等我們看過之後才定價。”
“不知老伯方不方便帶我們去你家看看呢?”
老漢看著手中厚厚的乾糧,乾澀的眼睛裡忽然湧出了一股清淚。
他小心翼翼的將臟臟的粘滿,泥土的手在衣襟上擦了兩下,衝著兩個眼巴巴的兒子點了點頭,用兩根手指掐下了一小塊乾糧,放進嘴裡嚼了一下,接著就大口的嚼了起來。
一小塊不夠又掐了一小塊填進嘴裡,差點給噎住了,小兒子急忙從腰間解下水葫蘆遞給老漢,看著他喝了幾口水。
兩個小夥子這才吃起各自手裡的乾糧了。
狼吞虎咽,都來不及細嚼就咽下的樣子,看的花流螢都覺得自己被噎了。
今夏更是看得難受起來,從腰間取下精致的水葫蘆,遞給花流營螢:“小姐。喝口水”
“嗯,你們慢點吃,小心別噎著!”
花流瑩喝了口水,兩個小夥子雙手捧著乾糧,已經吃完了,還小心翼翼的舔著手裡的渣。
心裡更是說不出的滋味!
按理說家裡兩位四十左右的夫妻,兩個二十左右的兒子,都是青壯年,強壯勞力,生活應該不會太苦,可是這父子三個好像很久沒吃到糧食的樣子。
兩個小夥子吃完了手裡的乾糧,應該是沒吃飽,兩雙眼睛不時的偷看,老漢手裡的隻掐了一個小角的。
老漢卻並沒有再分給兒子的意思,而是小心翼翼的從腰部扯出一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帕子,將乾糧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