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看著麵前女子,莫名的帶著一些厭煩。
完全不顧對方還行著禮,她自顧自的問道:
“聽說你是賣身藏哥,所以才來到王府的,對嗎?”
“回娘娘,的確如此。”
夏漣漪回答的不卑不亢,頓時讓舒妃停下了撇茶的手。
人長得不錯,好像這膽識也不錯。
她是寧王母妃,更是高高在上的皇妃。
多少貴家女子見了她,心驚膽顫,顫顫巍巍,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出大禍。
而麵前這女子僅是小小的一個丫鬟,第一次見麵,不僅規矩行的好,行為舉止也沒有半點露怯之處。
如此格局,簡直遠遠勝過大把貴女。
隻可惜這個身份太低了些,否則有這樣的人跟在孩子身旁,她還是覺得欣慰的。
女人再次撇起茶沫,靜靜的品著,一語不發。
夏漣漪隻覺頭腦發脹,昨日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今天又在這兒硬站一刻鐘。
可她什麼都不能說。
且不說這女子身份尊貴,捏死她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就說她現在的處境。
她現在所待之處可是皇宮,彆說是開口,恐怕一個小舉動就能讓自己身首異處。
她還有未完成的事,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腿已經站到發顫,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額頭滑著臉頰。
等了好一會,舒妃終於開口。
“行了,彆在這兒站著了,坐下吧。”
“是。”
總算解脫。
奈何周圍還有人,她隻能深吸一口氣,隨即找了一塊空地跪下。
舒妃何等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她怎能和妃子平起平坐呢?
哪怕對麵已開金口,她也不敢妄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