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些話在他心裡已經泛不起任何漣漪,但現在聽著還是有點生氣。
“媽,你知道不知道借高利貸有多危險?”
“能有多危險,以你的身份,誰敢動你?”錢桂花說道。
在研究院待了這麼些年,兒子的身份地位她還是知道的。
“或許他們不敢動我,但我的家人呢?”
錢桂花哼了哼,什麼家人不家人的,不就是沈清宜和姓沈的那個孩子麼?
要不是這對禍害,不說錢,陸硯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們家的。
有事最好。
陸硯垂著眸子,思考了一下,“我現在手上隻帶了三百,剩下的我去借。”
陸鐵生舒了一口氣,“那你明天下班再過來。”
陸硯點頭,“沒有彆的事我先走了。”
錢桂花也不想看到他,剛剛那話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陸硯出門後,走到不遠處一家小茶館,進了一間隱蔽的小房間,文哥看到陸硯立即站了起來,恭敬道:“陸工。”
陸硯坐下,隨後示意他坐下。
文哥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從公文包裡拿出文件,“這是你媽的真實病曆,好像有點嚴重,不過離萬醫生說的肺癌差了十萬八年裡。”
陸硯接過,本來隻是普通的傷寒,現在有點腸出血了。
“萬醫生那邊談好了嗎?”
文哥笑道:“當然,我照您的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