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走到床邊,將沈清宜一把打橫抱起,走出房間。
馮微挽著母親夏敏的胳膊正準備回去,就看到陸硯抱著沈清宜側身經過。
他身姿頎長,為了避風,將沈清宜的頭藏在自己敞開的大衣裡。
真是細心。
夏敏笑道:“真是可惜,衝著老陸疼靜姐的那個勁,當時我還開玩笑對靜姐說,找到她兒子,如果沒結婚,就讓我們家微微相看相看。
沒想到居然結婚了,還結得這麼早。”
馮遠國皺了皺眉,“還沒出陸家大門呢,瞎說什麼,再說這種事你操什麼心,就咱們家微微這個條件,大把的青年才俊任她挑。”
“行,在你眼裡承平也是青年才俊。”
馮遠國笑道:“承平怎麼了?這孩子多禮貌,對微微多好,鞍前馬後的。”
夏敏深吸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馮微見她無語的樣子,笑道:“媽,您和爸都說不急的,怎麼又操起心來了。”
“國內可不比國外,看看承芝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語。”
馮微沉默了一下,“但承芝姐很樂觀,本身也不願意將就,陸伯伯也沒有逼她,外人說就讓她們說唄。
除非你和爸把我趕出去。”
夏敏笑道:“彆說,你陸大伯還挺不容易的,這麼多年又當爹又當媽的,把三個孩子拉扯大,還要打理著這麼大一份家業。”
“可不就是,而且我看三個孩子都還教得不錯。”馮遠國笑道。
“說到底還是遺傳好,你看看人家陸硯,在鄉下長大,居然能成長到這種地步。”夏敏感慨道。
陸硯把沈清宜放在車後座,替她係好安全帶,脫下大衣給她蓋上,回到駕駛位上,腳踩油門啟動。
沈清宜短途本來不暈車的,但她胃裡很難受,車子動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一張口全吐在了陸硯的大衣上。
陸硯想到妻子平時極愛乾淨,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替她拿走大衣,放在了後備箱,又脫了一件毛衣搭在她身上,隨後握了握她的手,明明臉紅得發燙,手還是那麼冰涼,溫柔地責怪道:“就為了漂亮,穿這麼少,不知道是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