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啟說完抱著弟弟領著其他人去了另外一個病房。
因為陸文啟花了大價錢開了綠色通道,房間裡的配備都十分齊全,四張小床,兩個小搖窩,熱水,尿布一應俱全。
而沈清宜這邊的病房仍舊是單獨的頂配。
陸硯看著妻子乾裂的嘴唇,起身給她兌了一碗溫水,扶著她喝完之後,安撫道:“睡吧,我在這兒守著。”
沈清宜躺下,陸硯替她掖好被子,一臉溫柔地看著她。
沈清宜也看著他,“幾點了。”
陸硯看了一眼手表,“四點多了。”
說完之後又伸手把她的眼睛合上,“睡吧,有我在,不用擔心孩子。”
沈清宜點了點頭,安心地睡了,她實在是太累了。
不一會兒,陸硯就聽到了妻子均勻的呼吸聲,看著她的睡臉,讓他忍不住想起,六年前她一個人生下安安,那時沒有他,也沒有其他親人,隻有程又青和夏阿姨,而且又是第一次,是不是很害怕,很無助?
是不是更怕給程家母女增加心理壓力所以根本不敢表現出任何委屈?
是不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就不會哭,不會喊疼了,受也委屈也不會說了。
他把教授交給他的清宜變成了這樣,想到這裡他的胸口又忍不住一陣窒息。
“對不起,清宜,對不起......”他小聲地自喃。
不一會兒他就聽到了隔壁此起彼伏的哭聲,連忙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陸文啟手忙腳亂地給兒子換尿片。
“大伯。”陸硯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