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離開,整間屋子隻剩下陸彩晴一個人。
她把東西收拾好,又把房間大廳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遍。
第二天一大早獨自去了之前陸硯的家屬院,去幼兒園看了安安,又去了之前一直舍不得吃的那間麵店,點了一碗麵、一顆鹵蛋,一碟鹵牛肉。
有熟識的鄰居和她打招呼,許多都差點認不出來。
“真的是彩晴啊,現在都和城裡的姑娘一樣了,差點沒認出來。”
“可不就是,跟著你哥嫂過好日子了,不用四處打零工,整個人臉色都紅潤不少呢。”
“唉啊,說親了沒有?”
“要是沒有,大娘給你介紹一下,本地戶口的,絕對不嫌棄你沒文化。”
彩晴以前在家屬院就是一把乾活的好手,乾完家務還會時不時去外麵找零工乾。
“謝謝大娘了,我不嫁人。”
那大娘笑,“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這是跟著陸硯長見識了,眼光高了。”
陸彩晴不想聽了,禮貌地道彆,就回去了。
到了第三天陸彩晴提了個大箱子,背著包就出去了。
從老家到京時都她跟著父母和弟弟坐過一次火車,儘管那時總是被錢桂花罵個不停,但她並不介意,因為家裡的農活她真的乾膩了,城裡再怎麼苦,也不用天天往太陽底下擠。
這一次她一個人,卻感覺無比的輕鬆。
到了火車站,排隊檢票,她跟著人群上了火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火車啟動,她用手撐著下巴,看著眼前飛速倒退的風景。
火車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想去上個廁所,到了火車廁所車廂前,排了很久的隊,裡麵的門也沒有動靜,等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