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他很少喝酒,她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知道。
這一夜,霍東銘沒有抱著她睡,而是各睡各的。
第二天清晨,霍東銘起來衝了澡,換了一身乾淨清秀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英俊利落,黑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帶了點冷,混著一股禁欲係的質感,讓人移不開眼。
商晚晚也醒了,霍東銘將早就準備好的華服放在了旁邊。
“我找人給你定製的,衣服寬鬆又不失貴氣。今天你閨蜜訂婚,你是霍太太,也不能輸了。”
他抱起她,親手為她換衣服。
商晚晚像個洋娃娃,由他擺布。
“落落訂婚,不是我。我沒必要搶她風頭,而且我現在的樣子也搶不了。”
她極不喜歡霍東銘的口吻,難道他現在帶她去公共場合還以為她會在乎別人是不是當她霍太太嗎?
不,她巴不得別人不要再提這事。
“不是搶風頭,我太太必須是最漂亮的。”
他的反駁換來的隻是商晚晚垂眸自嘲。
“行了,衣服換好了就走吧。別遲到。”
他甚至寵溺的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頭,在起身背對她的時候,商晚晚眼底卻流露出他看不見的厭棄。
兩人上了名貴的黑色商務車,一路到酒店。
商晚晚沒等霍東銘從那頭迎她下車,自己擅自打開了車門,她身上穿著潔白的長款禮服,剛好將肚子遮得嚴嚴實實的。
雙腳落地,商晚晚一頭烏黑的長發像鍛子般隨風輕舞,她略施脂粉,瑩潤潔白的肌膚像玉石般在陽光下耀眼,美得讓人窒息。
然而,就在她抬腳準備進入酒店時,一把無聲黑洞洞的槍此時正對準了她的胸口。
“霍太太——”
酒店經理看到了霍東銘的車,帶著人趕緊迎上前。
商晚晚突然就停住了腳步,像座美麗的雕塑,身體前傾頭微微後仰,一股細長的血自她胸前飛濺而出,她美麗的瞳孔裡看到的最後景象是霍東銘朝她飛奔而來。
她不確定最後她重重倒地時霍東銘是不是跪下了,但是她的耳邊卻聽到了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過的霍東銘撕心裂肺的呼喊。
“晚晚——商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