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難當。
“我沒有要攪黃你的事情,我隻是想幫你。你放著捷徑不走偏要吃苦,商晚晚,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今天我一聲招呼可以將東市所有你希望的,想得到的任何人帶去你所謂的畫展。
你想成名,不需要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我名下的商場,酒店大堂,任意你想得到和需要的地方,隻要你吱聲,它們都屬於你,隨時為你服務。為什麼你要到處求人。”
他眼中有憤怒,心傷,還有商晚晚從前所沒見過的某種強烈情緒。
若她靜下心來,會發現那種看不懂難以分辨的情緒叫做“愛”。
這個字剛冒出來,商晚晚就覺得可笑與悲涼。
“嗬——”
她耐著性子聽完他的陳述,最後用一個字總結了她的心情。
帶著不屑,還有一絲的嘲諷之意。
“霍總,你權勢滔天,甚至隻手遮天。你妄想全天下人都聽你的,你想操控一切,包括感情還有我。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人。”
她言詞冰冷,無情地說著令他心灰意冷的話。
“早些年我若是懂得反抗,懂得拒絕,肯下定決心離開你,我身邊不會發生那麼多的悲劇。你用儘手段將自己變成了孤家寡人,我不是。就算我身邊的人都死光了,再沒有一個親人,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商晚晚眼角微濕。
“霍東銘,不是所有的失去用一句“對不起”就來換來別人的回心轉意。我們之間的鴻溝已是不可跨越,死去的人不會複生,曾經的愛煙消雲散。若是人人做錯了都能回頭,那別人受過的苦與傷又算什麼呢?”
她低頭,手背落下幾滴淚珠。
再抬眸,神情已然降至冰點。
“不可能了,就算你是霍東銘,也回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