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和林彎月落到了人群最後，他打著手語，問了一句。
也可能是看見了之前顧靜冬誤會他們兩人的關係，用手指他的那一下被看見的緣故。
林彎月眯著眼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說道。
“她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那你怎麼回答的？”
秦墨忽的一笑，打著手語似笑非笑的繼續問她。
林彎月轉過臉，斂下了笑容，突然認真了起來。
“秦墨，我告訴她，我是你的前妻。”
“......”
秦墨轉過了臉，看向了林彎月。
大概是實在沒想到林彎月會這麼直白的回答，所以一時間他沒反應過來，就連林彎月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會突然腦子缺氧，說了這個回答。
見秦墨沒反應，林彎月連忙笑著圓場，尷尬的跟秦墨解釋。
“我開玩笑的...她家裡兩個孩子，所以剛剛說起了瑞克。”
“......”
秦墨盯著林彎月，表情很是平靜。
林彎月垂著腦袋，眼睛四下瞥了瞥，最後落到了秦墨的皮鞋腳尖上。
她說錯話了，但是也拿不準秦墨到底有沒有生氣。
秦墨失蹤了太長的時間，長到那些歲月裡，原本被林彎月大概摸清的脾性，現如今也越發的看不真切了。
隔了半晌，秦墨眯了眯眼睛，眼中的情緒有些迷離。
“我下周有空的話，會去看看瑞克。”
“那你要記得給他帶禮物。”
林彎月快速的接過秦墨的話，幾乎有些無措的轉移話題，雙手絞在了一起。
是她過分了，前妻前夫這種話題雖然對兩人來說不算禁忌，但是隔著秦墨突然消失的那三年時光來算，她們還有好多話沒有明明白白的說清楚，此刻提這種話題，就是自己給自己找尷尬。
秦墨點了點頭，而後又聽見林彎月笑著說道。
“他比較喜歡飛機，你可以買個模型...”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秦墨垂眼，盯著林彎月躲閃的眼睛，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林彎月一愣，抬頭看秦墨。
兩人的目光相撞，隻覺得秦墨的眼睛好像是一潭月夜下的古井，一點點的，發出清冷的光芒。
冬日的太陽落的早，她們站在酒店臨時清理出來的會議室門外走廊裡，巨大的落地窗就在她們的手邊，整個城市燈火蔥蘢一覽無遺。
走廊裡頭頂幽幽燈光，林彎月抬著頭，如同一頭大膽又純真的小兔子，隨意伸手，就能捧進懷裡。
秦墨見垂眼正好瞧見了林彎月抬頭露出的光潔麵頰，還有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心下一動，臉上擺出的神情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笑。
沉吟了一會，他抬起手，緩緩的跟顧靜冬比劃說道。
“當年的不告而彆...”
“喂，小林老師，你們快點！他們都安排好車了。”
秦墨的手語打了一半，他隻是嗓子發不出聲音，可是聽力是正常的，所以被打斷了話，也突然間頓住了手，沒有再繼續比劃下去。
“嗯？”
林彎月還等著秦墨說下半句，可是再抬頭看他的時候，隻見他的眼神，迅速的清明，手握成拳又分開，之後跟她簡短的比劃。
“沒什麼，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