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似懂非懂的聽完，轉頭盯著玻璃車，應該是...不認識山楂。
林彎月在一旁乾著急，怕瑞克挑到個不好吃的，轉頭對秦墨說道。
“我沒事，我去幫瑞克挑。”
說完就掙紮了一下，不由分說的單腳支撐著下來。
秦墨不得不扶著林彎月。
一大一小，湊近玻璃櫃，滿眼冒星星。
“要不然，我們買兩個品種的，換著吃？”
原本說隻要瑞克買一串的林彎月，在看見玻璃櫃裡躺著的糖葫蘆全部品種之後，也猶豫了。
瑞克連忙點了點頭。
兩人對半，就等於吃了兩個口味的。
秦墨扶著林彎月的手，望著兩個人，無聲的笑了笑。
兩人糾結了半天，買了一份去籽山楂的還有一份水果的，拿在手裡，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林彎月回國之前去找過瑞克，她在美國的時候，時常帶瑞克出去玩，不過完全沒有一點身為曾經養母的自覺，兩人相處起來更像年紀相仿的姐姐。
秦墨來的時候著急了點，三個人都沒有吃早飯，磨磨蹭蹭的到了十一點，秦墨載著兩個人，到了一家私房菜。
店老板應該是認識秦墨，見他帶著林彎月和瑞克進了門，話也沒說，直接就領到了一個角落的桌子麵前。
坐定了，那老板已經把菜單都拿了過來。
店老板是個年紀看起來有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張開嘴“啊啊”的叫了兩聲，吸引了秦墨的目光之後，熟稔的比劃手語。
“雞湯今天要不要？”
秦墨示意他等等，轉過頭麵向林彎月。
“問問瑞克要不要喝雞湯。”
林彎月又轉頭問瑞克。
瑞克的媽媽是中國人，中餐偶爾也會吃，不過不同地方吃即使是一樣東西，味道很可能也能吃出天差地彆來。
所以瑞克直接說道。
“媽媽，我可以來者不拒。”
林彎月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雖然來者不拒這個詞用在這裡沒毛病，但是總覺得怪怪的，特彆還是從瑞克的嘴裡講出來。
那老板眼神還是疑惑著。
秦墨聽瑞克講話，也是無聲一笑，比劃著手語對老板說道。
“來一份雞湯吧，加幾塊蘑菇。”
“行，那你們先點著，我先去讓廚房做雞湯。”
雞湯最廢功夫，老板放下了菜單，就轉過身去了後麵的廚房。
這會還早，店裡基本沒什麼人，所以安靜的很，甚至能聽見後廚開火的聲音。
秦墨把菜單推給了瑞克，之後主動的比劃手語，跟林彎月說道。
“這家店我經常來，雞湯的味道很不錯。”
林彎月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問秦墨。
“這家店老板...”
“先天聽力有問題，來這家店吃飯的，跟我一樣，大多數也是身體有些殘疾的人。”
秦墨一眼就知道林彎月想問什麼，回答的波瀾不驚。
林彎月縮回了手，抿了抿嘴唇。
她一直刻意的在秦墨 的麵前少提身體殘障一類的話題，可是在看見秦墨無比坦然的談論聾啞缺陷，並且把自己也歸入這類人裡麵的時候，林彎月就莫名的眼眶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