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場就在小區的對麵,秦墨的小區是高檔商業小區,就連菜場都要比其他地方的要整潔。
秦墨原先是想下車,但是看見濕漉漉的瑞克,也怕他風一吹感冒了,想了想,突然覆了過來。
那一瞬間林彎月心跳都快過載停止了。
她甚至能聞見,秦墨發絲上麵,有淡淡的薄荷香氣,清爽又提神。
秦墨伸手在林彎月副駕駛麵前的小抽屜裡,翻了翻,然後翻了一把鑰匙出來。
“我家的備用鑰匙。”
秦墨把鑰匙遞給了林彎月。
林彎月愣了好一會,才平息了一點,幾乎是有點顫顫的接過鑰匙。
主要是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也沒有接過彆人家的鑰匙,特彆是自己喜歡的人遞給他家的鑰匙。
她幾乎是逃一樣的跳下了車,生怕秦墨會看見她那不正常溫度的臉。
秦墨家的廚房林彎月昨晚進去過,瑞秋在燒飯的時候,林彎月去幫忙,裡麵油鹽醬醋都是新的,應該是瑞秋昨天臨時買過去的。
林彎月轉了轉菜場,算著三個人吃幾個菜合適,之後挑菠菜的時候,她突然歎了一口氣。
秦墨真的沒什麼照顧自己的能力。
至少目前來看,就從他的冰箱裡,除了幾瓶礦泉水,其他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就能看出來。
怕是這個人不止早飯很少吃,午飯晚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隻是稍微對付一下。
菜剛買好,菜市場北門口,就看見了秦墨和瑞克兩個人站在門口,正在看門口賣的燒餅。
燒餅都是貼在專用土搭爐子上,瑞克沒看過,手裡扯著一塊鹹燒餅,一會問老板一個問題,一會問一個。
那老板見他一個黑人小孩,講的一口流利的中文,樂的不行,跟瑞克說:“等你手裡的吃完,再送你一塊甜的吃一吃。”
瑞克在哪裡,哪裡就是視線聚焦的地方,三線的城市,能見黑人小孩的機會不算多。
好多人都停在了附近,無形中也給賣燒餅的老板帶來了不少生意。
難怪老板送了一塊還想送一塊,讓他吃。
林彎月出門就聽見了老板還要送甜餅給他吃,又是意外,又是無奈的搖搖頭。
瑞克咬了一口手裡的燒餅,認真的對老板說道。
“不能再吃了,再吃我就吃飽了,我媽媽說今晚給我燒中式的蘑菇湯,我要喝好幾碗。”
瑞克的話又把周圍熱逗的哈哈大笑。
秦墨插手站在人群後麵,微微的笑著。
“不是讓他回去洗澡麼?怎麼過來?”
林彎月拎著菜,走到了秦墨的身邊,伸頭問他。
秦墨見林彎月來了,第一件事情先是順手接過了她手裡的菜,然後才揚著手比手語。
“瑞克不要上樓,就要站樓下等你,我想著再哪裡等都是一樣,就把他帶過來了。”
正是傍晚,秦墨修長的手指在夕陽照耀下,微微泛著熒光,就連褐色的那一塊胎記都要跳出來一樣,栩栩如生。
林彎月點了點頭,看向瑞克,噗嗤一聲笑出來。
“瞧他那樣子,哪裡像是安分等我的樣子。”
林彎月正說著,瑞克聽見了,回過頭,指著林彎月和秦墨,給周圍跟他聊天的人說道。
“看,那就是我爸爸媽媽。”
林彎月一愣。
爸爸媽媽這個詞,實在是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與此同時,秦墨見林彎月發呆,右手繞過她的背後,慢慢的攬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