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種種,都是林彎月沒聽過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她想站起來,跟秦墨認真點的說話。
或者說問清楚更多的細節。
可是秦墨拉著她的手,讓她沒辦法翻身坐起來。
秦墨勾了勾嘴角,手語比劃。
“自我表白時間,不需要你參與。”
這話林彎月也說過類似的。
她晚上在車上霹靂吧啦一大頓的倒乾淨了自己,也專門挑了個秦墨不方便的時間,不允許他插嘴的來著。
林彎月隻覺得奇妙。
秦墨垂眼看她,笑了笑。
“你說初見時就對我動心,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我能隔了這麼多年還能一眼認出你?”
“小月亮,緣分這個東西很玄妙,每個人生下來就是殘缺的,隻有固定殘缺的另一半,也許偶爾會出現這完全契合的另一半不小心被彆人撿去發現也同樣合適,但是我認為,人這一輩子,隻有契合的一個人。”
秦墨眼神沉沉,對於有些人,這種隱秘心事,很難去說給彆人聽,可是一旦說出來了,就要說明白說清楚。
林彎月看著秦墨,耳邊靠著的是秦墨的腰腹。
她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又酸又痛,但是又帶著熱帶著暖,一陣陣的往心口裡麵冒。
“我的夜盲症,很特殊的,黑夜裡我能看得見你,與其說能看得見你,不如說是,我的心裡,從來都能輕易記得你,我聽見你說話,這三年,從來沒有一天想說話,可是因為遇見你,我想開口說話。”
秦墨伸手摸了摸林彎月的頭發。
她的頭發就跟她內心底一樣,柔軟又順垂,就好像絲綢一樣。
她的人也是一樣,表麵看起來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其實內裡是韌性十足的,抹抹眼淚又能溫柔的重來。
她的頭發還帶著潮氣,放在手上冰涼涼的。
“要不要我給你拿毛巾擦擦?”
秦墨眼神溫柔,這樣的角度,看過去如同藍絲絨底的夏季夜空。
林彎月搖搖頭。
她頭發習慣性的吹的半乾擦點發油等待自然乾,這樣頭發保養的最好,不容易掉發。
“秦墨...”
林彎月抽了抽鼻涕,用臉蹭了蹭他的腰,伴隨著她說話的氣息,有些熱熱的。
秦墨仍然是看她。
林彎月眨眨眼,眼淚突然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滾燙的眼淚落進了秦墨的褲子上,燙的秦墨一驚,伸手急忙把她扶了起來,著急的問他。
“怎麼了?是不是我剛剛弄痛你了?”
秦墨一隻手伸手來擦林彎月莫名其妙的眼淚。
林彎月躲開了他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你沒有弄痛我,秦校長,你很溫柔。”
秦墨手指一頓,緊接著,林彎月伸手,環住了秦墨的脖頸,把頭埋進了他的鎖骨裡麵。
“我...我就是覺得,我好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