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隻手習慣性的托著林彎月的腰，另一隻手簡單的比劃。
林彎月眨眨眼，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他。
“你怎麼...”
他們在美國的時候，其實從來沒有確定過關係，兩人對外麵說，也隻是朋友，情侶之間的事情更是一丁點都沒有，除了後來林彎月走投無路去找秦墨借的一個假結婚證，其他的也隻是曖昧。
按照秦墨的說法，他消失的那天，才是正式的想要確定兩人的關係，那時候林彎月也隻是對秦墨有好感，還不敢跨出那一步。
林彎月看著秦墨。
即使知道秦墨不會回看她，但她還是想看看秦墨的表情。
秦墨嘴角翹了翹。
“好像是，說漏了什麼？”
“什麼？”
林彎月追問。
秦墨抿嘴笑。
“你還記得，你找我領證的那天嗎？我一口答應下來，其實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在我這裡，太特殊了，也就有了想追求你的心思，不過怕你根本沒有這個意思，最後反而是讓你受了驚嚇，又因為結婚證的事情，到時候讓你難辦。”
秦墨娓娓道來，手語比的不緊不慢。
“提前做了這個戒指，期間大概的都是試探，我知道，你跟我一樣，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對待感情抱著那種都可以試試的觀念，等我大概猜測你應該也是喜歡我的時候，我才決定說出來。”
秦墨儘量說的輕鬆。
林彎月咬著嘴唇，腰還在秦墨的手裡，越發的覺得他那隻手隔著毛衣有驚人的溫度。
秦墨那時候如此的耀眼，竟然也會因為一份不確定的感情忐忑。
他骨子裡，就是這麼一個溫柔的人。
秦墨臉向著林彎月的方向，柔軟的笑。
“小月亮，說實話這幾年，我不是沒有想過去找你，可是又怕，如果你身邊站了彆人，或者是已經對這樣的我無法再動心...就算你沒變，我也不敢去接納你，病痛帶來的苦痛折磨，我不想讓你分擔。”
他不動聲色的，又一次向林彎月道歉。
林彎月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真的責怪起秦墨。
“那你為什麼不想想，如果你找到了我，我可以隨時隨地陪著你，你的病情或許不會這麼惡化，說到底，還是當初的你不信任我。”
林彎月說完了，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責怪有點牽強。
當年，秦墨甚至都還沒百分之百確定她到底喜不喜歡他，哪裡就能這麼篤定的要求她不離不棄？
秦墨還是看著林彎月的方向，笑了下。
林彎月抿了抿嘴，知道自己的無理取鬨，又笑著鑽進了秦墨的懷裡，跟秦墨撒嬌。
“我不管，反正你欠了我五年，要用很多年來還。”
要用一輩子來還的。
秦墨低低的笑，點頭。
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新娘新郎西式婚禮裡，巨大七彩玻璃窗透著陽光，教堂裡的悠揚典雅的音樂，呼啦啦飛起來的白鴿，神父在上麵，問著新娘和新郎。
貧窮或者富有，病痛或者健康。
兩人結合了，這些所有的苦難，都會一起捱過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貧窮和富有，病痛和健康，如今林彎月真的想要跟秦墨就這樣下去一輩子，她好像，忽然的懂了這四個詞語的意義。
她愛秦墨，以後會一直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