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她又說道。
“你快點好啊,我還等著聽聽你的聲音,順便看看我這些天有沒有長胖。”
“我真的長胖了。”
林彎月聽見秦墨笑,肯定是不確定的,所以伸手,拎著秦墨的手,攬在她的腰上,跟他說道。
“你看,我腰上都長了遊泳圈。”
今晚吃了好多東西,見到秦墨了,這才感覺消化不良了,感覺自己敦實了好多。
秦墨還在笑,倒是兩隻手都攬上了林彎月的腰上。
這樣親密抱著的姿勢,讓林彎月很容易有安全感。
林彎月頭靠在秦墨的胸膛上,頓了下才說道。
“秦墨,你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跟小女孩撒嬌一樣,連語氣都是軟軟的。
她也知道,秦墨這個病,給了任何壓力都是反方向的作用,可是還是沒忍住。
真的很想秦墨。
習慣了秦墨在身邊,她甚至連一個人吃飯的寂寞都忍受不了。
秦墨沉吟了一會,才慢慢的比劃道。
“可能還要一些天。”
他的眼睛比任何人想象的失明時間都要久。
可能是外公如此強勢又霸道的偏愛給他帶來抗拒的心理壓力有關係。
秦墨也在很儘力的培養自己的分散壓力的能力的,可是每個人的天生的性格就是不一樣,就算後期在如何培養,如何的改變,天性永遠如此。
他像自己的父親秦醫生,溫柔細致,卻最容易越不過自己心裡的那一道坎,所以才會在那樣敏感的時期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連秦墨自己,都不能明白,遇見林彎月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跟自己的父親遇見自己的母親,乾柴烈火,很快的焚燒了彼此,可是母親厭倦了之後,灰燼下麵能再生根發芽開出豔麗的花,而父親,卻連一點點的火花都燃燒不起來了。
如果當年,父親沒有遇見母親,找一個跟他一樣平淡溫和的女人,相安無事相敬如賓的過完這一聲,或許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其他的都是幻想。
秦墨抱著林彎月,能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很幸福,此時此刻很幸福,就會抵消了那些所有對於父親母親經曆的猜想,也能抵過自己性格短板的分析。
他隻要不讓林彎月離開,就沒有關係了。
他當然,也不會讓林彎月有任何的理由借口說要離開。
“不過,昨天醫生來檢查過了,說也很快了,聲帶手術也不一定要等眼睛全好了才能做,今天會有更專業的醫生來再檢查一遍,沒問題的話,再有兩天就能手術了。”
秦墨怕林彎月擔心,又加了一句。
“真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手術。”
“嗯。”
林彎月摟著秦墨的腰,應了一聲。
之後她也跟著加了一句。
“會痛嗎?”
做手術,即使當時麻醉的時候不會痛,之後恢複應該也會是個很難受很漫長的過程。
她這樣幼稚又純真的話,惹的秦墨又笑。
“會痛吧。”
他狀似沒察覺林彎月的心疼,好一會才笑著又比劃。
“但是,一想到,我好了之後,可以每天在你耳邊念叨我愛你,那就一點都不痛了。”
“......”
昏暗的空間裡,林彎月又抬眼,看秦墨。
秦墨伸手,握住了林彎月的手指,她手上的戒指,在指腹裡有一種奇異的溫潤觸感。
“等我好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你變成真正的秦太太。”
“不論是法律上的還是名義上的還是事實上的,你都是秦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