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館,林彎月也沒有多停留,直接跟了公交車回了醫院。
陳克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林彎月正陪著母親織圍巾。
織的是一條純黑色的粗針織圍巾,專門買的最柔軟的毛線。
才開了一個頭,就是用作無聊的打發時間。
陳克問她結束了沒,他那邊事情差不多結束了,問要不要過來接她。
林彎月笑,跟陳克說已經到了醫院半天了。
母親打了兩個哈欠。
從進入冬天開始,她就一直嗜睡,精神也大不如從前,如今進了春,嗜睡程度更重,這才坐了一會會,就開始又犯困了。
林彎月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把毛線團收了起來,服侍母親睡下。
陳克那邊的聲音聽起來還挺高興的,林彎月聲音小小的,跟陳克說道。
“我待會跟你說。”
說著,就把放毛線的和針的包收進了櫃子裡麵,自己去外麵的走廊上。
母親睡的早,可是大多數病人並沒有睡,病人家屬也都吵吵鬨鬨在屋裡看電視或者聊天,通話的背景一下子就變的嘈雜了起來。
陳克那邊似乎也亂了起來,好像是聽見一個男人過來叫陳克,跟陳克說了這麼一句。
“少爺,那邊又來人了。”
“媽的,來多少打多少。”
電話裡陳克好像是故意捂著了話筒在講話,隱隱約約的林彎月隻聽見這一句。
頓了下,陳克又湊近了手機,跟林彎月說道。
“那我就不擔心你了,我去忙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林彎月還聽見了類似鐵棍碰撞的聲音。
林彎月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趁著陳克還沒掛斷電話的時候問他。
“陳克,你在乾什麼?”
她有多敏感,陳克是知道的,瞞著她,她反正以後也會猜到。
“教訓下欺負我小月的人,敢惹上我,我連著他們的老窩都給端了。”
陳克在電話那邊臭屁哄哄的。
聽起來倒是不緊不慢,應該是有備而去,所以沒什麼危險。
林彎月很快就猜到了,陳克就是這麼個簡單粗暴的人。
“你找到林萬陽了?”
“何止找到了林萬陽,我還發現,媽的他林萬陽跟那幫人就是一夥的,就是故意去坑你錢的,當初學校門口那一出,都跟你演戲呢。”
陳克呸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
“小爺打進去的時候,幾個人正拉著林萬陽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能呢。”
走廊嘈雜,林彎月用好幾分鐘才消化掉陳克說的事情。
竟然是...演戲的。
那為什麼拿不到錢就攻擊秦墨?
就喪心病狂到這般地步了?還是他林萬陽就是確定,無論他做了什麼,她永遠會因為心軟,會原諒他?
林彎月站在走廊的牆邊,咬著手指頭沒說話。
陳克似乎是在隔岸觀火,又似乎拿著東西正在砸人,好一會聽見陳克哄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