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也有所察覺，林彎月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來跟秦墨說過話。
林彎月盯著秦墨那兩個字，頓了下，打了一長串的話。
“秦墨，對不起，我這樣的身世，我這樣的家庭配不上你，我曾經很愛你，如今冷靜了下來，或許我並沒有那麼喜歡你，或許當初想要跟你在一起也是因為，你有足夠的能力和金錢能供養起我一家...”
外麵真的好冷。
林彎月被凍的手有點僵，可是手心裡卻沁出細細密密的汗。
她打了好長好長一段，等最後回過神來，卻又大多數是那種小姑娘似的矯情話，聽起來不像是分手，更像是撒嬌。
林彎月抹了一把眼睛，最後又逐字逐句的刪掉。
最後，對話框裡隻剩了一句話。
“對不起，秦墨，我冷靜了幾天，發現我可能並沒有我們兩人想象的那樣愛你。”
發出去的時候，林彎月鼻頭一直酸一直酸。
心口上有一張鋒利又冰冷的刀子，在滾燙的 心房上一刀一刀的刮。
果然，她就不該喜歡上一個人。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這麼的疼。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手機震動了一下，秦墨的對話框跳了出來，屏幕也瞬間亮了起來。
“沒關係。”
他隻回了這樣的一句話。
林彎月盯著手機屏幕，過了好一會，跟秦墨說道。
“我記得你的卡號，錢我以後會慢慢還。”
其實這句話最是傷人。
比直接說分手還要傷人。
她連忙點開屏幕，打了電話給瑞秋。
瑞秋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應該是還在睡著。
“瑞秋。”
林彎月吸了一大口冷氣，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冷靜一點。
“嗯？”
瑞秋的聲音還帶著鼻音。
宋家的隔音很好，林彎月也不怕她打電話給秦墨聽見，再說，她這通電話也主要就是讓瑞秋去找秦墨的。
“怎麼了？”
瑞秋好半天，聽出來不對了。
林彎月捏著手機，冷風吹了過來，她激靈了一下，跟她說道。
“我剛剛跟秦墨提了分手，瑞秋，還麻煩你今晚注意點秦墨...彆讓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靠。”
瑞秋在電話那邊罵了一句，頓了好一會才問林彎月。
“你乾什麼非得晚上說...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去找他。”
林彎月聽見瑞秋掀開被子的聲音。
瑞秋總算清醒了一點，手機還放在手裡，也沒跟林彎月說掛斷電話，一邊套衣服一邊等林彎月的動靜。
好半晌，瑞秋忽的吸冷氣，問林彎月。
“你...沒事吧？”
“我沒事。”
林彎月聽見自己的聲音跟平時沒有任何的不同，甚至平常到自己都覺得心驚。
或許是幾天的難過給了自己足夠的緩衝期，現在的林彎月，大腦心裡一大片的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怕秦墨傷心，想讓瑞秋幫忙去看看。
竟然還能記得這個事情，林彎月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瑞秋那邊應該是套好了睡衣，她又拿起了電話，關掉了免提跟林彎月說道。
“我這幾天沒睡好一天，感覺自己就跟那些電視劇裡的壞人一人，拆掉了一對很是相愛的人，不過看你現在還好，我也好受點。”
林彎月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