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怎麼來了呢?
他的傷好了嗎?
他的嗓子怎麼樣了?
什麼時候去治療?
秦墨他,是怎麼來的呢?
來的路上,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
想著想著,林彎月突然的,哭了起來。
陳克離的近,忽的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林彎月哭。
哭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眼眶鼻頭迅速全紅了起來,小小的肩膀縮成一團,細白的手腕抱住自己的胸,不敢給後麵的人看見她的眼淚。
“小月.....”
陳克喃喃的叫了一聲。
這是從小到大,林彎月第一次在他麵前哭。
不,或者說他明白,這不是在他麵前哭,是在背後的秦墨麵前哭。
她從來沒有這樣哭過,從小到大,初中的時候,那時候被學校的一個小混混跟在後麵叫她寡婦,她也沒哭,因為她母親是寡婦,所以這個小混混說著這樣的話來傷她。
她至始至終都沒理過那個小混混。
陳克去問了,她也真是無所謂的說道。
“隨便他,說的好像我就真的是一樣,再說了,我覺得寡婦也很偉大,我媽媽,她一人帶我和哥哥兩個人上學花錢,從來不依附男人,我覺得厲害著呢。”
那時候,她還叫她的母親是媽媽。
後來,他帶著幾個小兄弟,半夜拿著鐵棍木棍去找這個小混混打群架,兩邊人打的不可開交,他把那小混混打的抱頭鼠竄,當然自己也鼻青臉腫。
她拿著棉簽,給他沾著紅藥水,消毒。
棉簽到過一個地方,就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
他就吱哇的喊疼。
她雖然紅了眼眶,可是沒哭。
她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幼稚。
陳克還能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麼。
“他欺負我的小月,我當然要打。”
林彎月那時候特彆成熟,有時候看著調皮,有時候跟他打鬨,其實她一直都很成熟。
她歎氣,沾著紅藥水給他的腦門上塗了特彆大的一塊痕跡。
她說。
“那你知不知道,這混蛋以前還給我遞過情書?他就是看我不喜歡他,所以欺負我引起我注意而已。”
“所以,不用在意。”
她話沒說完,陳克就跳了起來。
“什麼?這混蛋還給你寫情書?媽的,老子昨晚打輕了。”
一瓶紅藥水也就報廢了。
林彎月又開始心疼紅藥水的錢,眼眶就又要紅不紅的樣子,可是也沒有哭。
她從來不會這樣哭。
少年喪父,經曆了那些平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之後,她回國之後,仍然還是一直笑眯眯跟他打打鬨鬨的樣子。
所以陳克就覺得,或許林彎月,她天生就是不會哭的。
原來,她也會哭成這樣子。
他走過去,手足無措,頓了好一會,才跟林彎月說道。
“小月,不要回頭。”
“小月,你還有我,哭過就好了。”
“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