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也跟著笑了起來,手指間無意刮到了林彎月手上的那個鐲子。
在夜色的浸潤下,鐲子有些冰涼,卻又不是寒涼的那種,摸在手指間很舒服。
林彎月心念一動,立馬問秦墨。
“你外婆,把鐲子送給我,是喜歡我的意思麼?”
秦墨莫名的沉吟了一會,指尖在鐲子上劃了一下,才點頭。
頓了下又搖頭。
“她不是喜歡你,是喜歡我。”
“啊,秦墨你就把這份喜歡歸給我不是一樣的麼?”
林彎月看著秦墨明明說著臭屁的話,臉上的表情卻一本正經,故意哼哼撒嬌。
本來就是,沒有誰無緣無故的喜歡誰,宋家所有的人,隻有在喜歡秦墨的基礎上,才會覺得林彎月這個人或許不錯,或許還可以了解試試之類的想法。
這個概念不管是誰都應該明白。
秦墨卻笑著搖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
相對於瑞秋的一問三不知,秦墨的表情卻一眼就能看出,這個鐲子真的不一樣。
林彎月安靜了下來,看著秦墨的側臉在路上的光影裡變幻,認真的聽他講話。
“我這個外婆,為人很是冷淡。”
秦墨握住了林彎月的手,跟她十指緊扣,緩緩說道。
“我小時候對外婆所有的印象就是,外婆對誰都很冷淡,不怎麼笑,也不怎麼生氣,見到我們這幫子孫,也都是客氣的給紅包,沒有特彆喜歡誰也沒有特彆討厭誰,很難做到一碗水端平的角色,她通常都會很公平,不會偏向誰。”
林彎月盯著秦墨看。
秦墨就當講一個故事一樣,循序漸進。
“我七八歲的時候,又一次去外公家裡玩,外公的書房跟外婆的書房是分開的,我走著走著,就進了外婆的書房,在外婆的書房裡,我看見了一份錄像留影,那時候這種老東西很有懷舊的意思,我也看著好奇,就放進了那種放映機裡看,結果就看見了外婆。”
“照片裡還是黑白的影像,好幾個女孩子穿著對於那時候來說很是大膽的泳裝,我勉強能認出外婆,拿著錄像機的是個男人,等到鏡頭轉到外婆臉上的時候,外婆正在大笑,對著鏡頭後麵的男人笑著叫,說愛他。”
林彎月抽了一口氣。
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秦墨接著說道。
“拿著錄影機的男人,不是外公,是個美國男人,名字叫做威廉,也很愛笑,一整個錄像帶放映的半小時裡麵,都能聽見他明朗的笑聲。”
秦墨把車停在了路邊,毫無預兆的下了車,在林彎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拎著一個烤紅薯的紙袋子上了車,笑著跟林彎月說道。
“這種彆人的人生,跟烤紅薯更配。”
林彎月心還係在故事上麵,接過了紅薯,眼巴巴的看著秦墨。
秦墨重新發動了車,繼續說道。
“我放東西的聲音驚動了外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