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彎月點點頭,然後又迅速的搖搖頭,還解釋了一句。
“我點頭的意思是,我們等下去吃,不是說你騙我。”
秦墨失笑。
話雖然這麼說,那個小醫生紮第二針的時候,還是紮歪了。
林彎月的手臂就跟個泥鰍一樣,往往臨到紮針的時候有條件反射的往後縮了那麼一下,惹的那個小醫生一腦門的汗。
林彎月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還沒想好怎麼辦的時候,後麵來一個利落的中年婦女醫生,在問清楚那個小醫生情況之後,重新拆了一包枕頭,跟小醫生換了一個位置。
林彎月見著這種一看就不好惹的醫生就更怕了,手上莫名多了兩個針眼更是心理暗示火辣辣的痛。
那醫生坐了下來,拉著林彎月的手臂,沒好氣的指著隔壁窗口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跟林彎月說道。
“你看看,你還不如他呢。”
林彎月看了過去,咬著嘴唇覺得自己是真的丟人,到最後隻能抱著秦墨的腰,一隻手扔到窗口裡麵,任醫生宰割自己絕對不看一眼。
醫生紮針進來,她就伏在秦墨的腰上哼哼唧唧的。
秦墨一邊拍著她的頭,一邊看醫生手腳利落的放了兩大管子的血,最後終於把針頭拔掉,讓二十分鐘後取結果單。
並且,在林彎月臨走之前,她還告訴了一個林彎月很殘酷的現實。
孕檢這七八個月裡麵,林林總總的基本每次來都要放點血。
林彎月被秦墨摁著棉簽,坐在了等結果單的椅子上,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秦墨,水汪汪的眼睛跟小動物一樣。
秦墨心一軟,小聲的跟林彎月說道。
“就這一個了,我們就生這一個,以後都不生了。”
這才哪裡到哪裡,秦墨就心疼了。
連林彎月自己都嫌自己丟人。
“我平時不怕疼的,就是看見針,我就覺得疼...”
她還強行給自己挽尊。
秦墨倒也配合,一絲不苟的給林彎月摁著手肘上麵的棉簽,說道。
“嗯,不管是因為什麼疼,就這一次了,以後都不要生了,待會好了,我給你買點好吃的補補。”
兩人都沒經曆過孕檢,這幾個來回下來,又是建檔案又是抽血又是亂七八糟的檢查表格,必須要做的和醫生建議做的,秦墨也不太清楚哪些該做哪些不該,身邊也沒有那種生過孩子的朋友,就先全部答應下來,交錢預約,等到回去後再找人問問看,最多放放鴿子。
忙來忙去的,檢查結果下來,林彎月有點低血糖,還有點貧血,加上前段時間母親逝世的原因,營養也有點更不上,總之,就是一身的小毛病。
但是什麼藥也沒有開,醫生發了個手冊,大概寫了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然後重點畫了點建議林彎月多吃的那些補氣血的東西,這樣的一天總算忙活完了。
晚上的時候,秦墨帶著林彎月去了一趟恒隆,挑了最貴也最補的地方吃了一頓佛跳牆,湯汁鮮的林彎月舌頭都差點吃了下去,對針之類的恐懼好像也沒有很多了。
至於生完這一個再不再繼續生的問題,林彎月是完全忘記在了腦後,倒是秦墨,自從這次產檢之後,他原本想著生一個足球隊的想法,從今天起徹底被擱淺了。
算了,他舍不得林彎月受苦。
足球隊什麼的,他還可以安慰自己。
隻要質量好,一個頂一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