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服務員去而複返,卻沒能把人帶過來,她看著唐廉豐,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開口。
唐廉豐輕笑:“不來?”
服務員硬著頭皮說道:“古小姐說,在‘地’字一號包廂靜候,而且,她隻見二爺一人。”
唐廉豐抬起眼皮,一道冷光閃過:“古家好大的架子,就她,也配?”
他揚了揚手,服務員不敢久留,連忙退了出去,拍賣會還在繼續,唐廉豐盯著展台上的物件,勾起唇角。
不一會,‘地’字二號包廂點了一盞燈,唐廉豐臉上笑意更深了。
“讓你們倆看場好戲。安寧,彆急,回頭,我讓這位古小姐求著來見我們。”他輕哼了兩聲,靜靜看著那些人競價,遲遲沒有出手。
陸安寧隻看見時而有不同包廂裡加點了燈,唐景淵解釋她才知道,古樓的拍賣和普通拍賣會不一樣,在這,是以燈為籌碼,最低加價是一盞燈。
“一盞燈,在這是多少錢?”
唐景淵豎起一根手指,陸安寧遲疑了一下:“一百萬?”
唐景淵搖頭:“一千。”
陸安寧倒吸了口涼氣,最低加價都是一千萬,果然不是尋常人家來得起的拍賣會。難怪,每輪加價時間定為一分鐘,看似安靜的拍賣會,其實暗流湧動。
眼看古家點亮了第三盞燈,其他房間都沒了動靜,這樣的情況下,基本台上那隻唐彩花瓶就會被古家拍下。倒計時最後一秒鐘,唐廉豐突然加了一盞燈,接下來,就成了唐廉豐和古家的較量。
眼下的價格已經超過了這隻花瓶原有的身價,陸安寧看出來了,唐廉豐在故意抬價,恰巧,古家那邊對這東西勢在必得。
陸安寧暗笑,嘀咕了一聲:“原來,你這抬價的本事是跟二舅學的。”
“這還用學?二舅會的太多,我至今都沒學全。”
果然,唐廉豐看差不多了,突然收手。原本三千萬能拿下的花瓶,最後古家花了七千萬才買到手,唐廉豐嘿嘿一笑,意猶未儘。
接下來,但凡古家參與競價想要買的東西,唐廉豐都要摻和一下,三番兩次,古家也不上當了。到最後,古家那邊不是花了成倍的價格才拍到,要麼就是沒出手被唐廉豐輕易拍了下來。
直到最後壓軸的物件,是一張殘舊的帛書古方,唐廉豐頓時精神了。
“這才是古家今晚來的真正目的。”
這東西對尋常人來說意義不大,可對從事中醫藥材行業的古家來說可是寶貝。競拍剛剛開始,古家就迫不及待點亮了燈,唐廉豐不甘落後參與進來,整個拍賣會因為雙方競價步入一個新的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