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會。”
陸安寧不解地看著他朝車的方向走去,等他回來時,手裡多了兩根戶外登山棍。
“你怎麼還有這個東西?”
“提前準備的,想著或許能用得上。這兒的雜草太多,就這麼進去不安全,我走前麵。”
宅子被雜草數目遮蓋,更顯得陰森森的。這種地方往往是蛇蟲鼠蟻的安樂窩,雖然已經入秋,還是得小心點。
唐景淵乾脆脫了外套,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把軍工刀,動作熟練在前麵開路。隨著他乾脆利落的動作,很快就多出了一條通往主建築的小路來。
陸安寧仔細打量著他,目光落在他手裡的軍工刀上,若有所思。
“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陸安寧淡笑:“隻是有些意外,你對這樣的環境挺熟悉的。”
唐景淵一笑而過:“我十六歲就去了部隊,那三年可不是白待的。”
聽起來輕描淡寫的,可陸安寧卻從剛才唐景淵的動作裡看出了些東西。置身野外環境,他有些反應更像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那絕非尋常的訓練能達到。
她竟有些好奇起來,當年十六歲的唐景淵在部隊裡發光時,不知是怎樣意氣風發的模樣。
回過神,唐景淵已經將她帶到了被燒毀的小樓前。殘破不堪的建築有些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會被風吹散。這麼多年了,兩人是不太抱有希望的,可陸安寧總想試試。
也許,冥冥之中就會讓她發現點什麼呢?
唐景淵和陸安寧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分頭行動,開始在這處荒宅中找了起來,盼著能夠從這廢棄的宅子裡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陸安寧小心走了進去,根據僅有的那點線索,找到了當初她母親所住的房間。放眼望去,隻剩下燒焦的牆壁,許多雜草從牆壁的縫隙長了出來,早已看不到它的原貌。
陸安寧苦笑連連,二十幾年了,就算真留下什麼痕跡,這麼久的時間也早該消失了,輪不到她現在來找。
是她來得太遲,竟天真的想在這片廢墟裡長出證據。
她長歎了一聲,在心裡默默告彆後轉身下樓去找唐景淵。
此時,唐景淵正在其他地方查看,昨夜下了大雨,這會房子深處還滲著水汽,沒多久的功夫,他的鞋子上已經滿是汙泥。素來愛乾淨的唐景淵倒也不在意,繼續專心查看著,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陸安寧一邊下樓一邊喊著唐景淵,突然腳下一滑,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驚呼聲嚇到唐景淵,他趕過來時,就見陸安寧摔在地上,趕緊上前扶她。
“你怎麼樣?”
陸安寧擺手,正準備站起來,一隻手撐在地上,卻在無意間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