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七嘴八舌,捧場似的先後喝了一杯,要是江聽晚再不肯喝,顯得她不近人情,不肯給幾位總麵子。
可她坐在最中央,看著他們喝酒時,不忘打量過她胸口的視線,心理跟生理都反感到極致,聞著唇邊的酒水味道,不由得想吐。
“我不喝。”她輕聲推脫著。
夏言言當即臉色微變,壓低聲音勸著:“你不給王總麵子,就是不給傅行洲的麵子。”
“可我不能喝酒。”江聽晚堅持推開:“你知道的。”
她以前在酒吧來玩,也都是朋友喝酒,她喝飲料。
而且,她剛簽協議,已經跟人發生關係,萬一懷上了,她需要對孩子負責,不能喝酒。
見她這麼不給麵子,夏言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判若兩人。
“你在清高什麼?隻是讓你陪他們喝杯酒,又不會掉塊肉,要是我說,讓你來其實是想你陪他們睡呢?”
江聽晚瞳孔猛地收緊,握著酒杯的手泛起白。
不敢相信,從好友的嘴裡會出現如此汙穢難聽之言。
而夏言言,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隻要幫王總把江聽晚騙到手,就會為她引薦傅行洲。
沒有人見過傳聞中的傅行洲,卻都知道,傅家是海城裡的天。
若能有機會見到傅行洲,一舉成為傅太太,那便會是海城裡最尊貴的女人,至於什麼江聽晚,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才何必在乎彆人的死活?
既然已經撕破臉,夏言言不演了,直接攤牌,語氣透著狠毒:“我就跟你說了吧,王總早就看上你,今天叫你過來,不是為了給我慶祝生日,隻要你同意陪王總睡一晚上,王總會給你三千萬,去補上你爸的窟窿,我也是在幫你。”
話落,江聽晚直接站了起來,手中的酒杯朝著夏言言潑過去:“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什麼?所以你把我騙過來,去陪男人睡,反而還是為了我好,你講得可真好聽,這就是好姐妹嗎?”
夏言言側過身,酒水隻灑到她的手臂上,拿起紙巾擦了擦:“你有真的把我當過好姐妹嗎?隻是把我當成彰顯身份的陪襯罷了。”
“原來,這些年的感情,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她想不明白,是哪裡沒做好,居然會讓夏言言產生這種想法。
夏言言往邊上挪了挪,視線直接越過她,落到王總的身上:“王總,人我已經幫你約到這裡,你彆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
江聽晚心下一涼,腰間忽然伸出一隻手,不由分說的攬住她往懷裡帶:“好了,彆再鬨了,等到床上你享受過之後,就不會隻想著跑。”
男人笑談時噴灑出來的油膩氣息,令江聽晚心下犯惡。
一想到會發生什麼,她不由的顫栗,不知哪裡生出的力氣,拿起桌上的酒瓶,朝著男人的腦袋砸過去。
“啊!你這個臭婊子!”王總捂著額頭上的傷口,惡狠狠的看向江聽晚。
夏言言跟其他人也嚇得不輕,生怕王總出事。
而江聽晚趁亂往門外跑,剛伸手擰開門把,身後傳來王總,暴嗬的聲音:“攔住她,彆讓她跑了!”
離得近的兩個男人,急忙翻身過去抓住江聽晚,她才往外踏出半步,就要被人拽回去。
關鍵之際,有人從門口經過,她顧不得上什麼,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稻草般,緊緊的拉住那人:“先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