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冷靜,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我有什麼辦法?薑哥他是對我好,比我爹媽都好,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好人不長命,隻能怪他自己運氣差。”
聽到這話,薑鯉實在是忍不住了,揭開他眼睛上的黑布。
“胡滿,你挺無恥的。”
胡滿看到她的容貌,突然就笑了一下。
“我就猜到是你,見到你的那天,我覺都睡不著。”
薑鯉並不覺得自己的眼睛和薑以璋像,估計是胡滿這些年被良心譴責,隻要見到姓薑的,都會懷疑對方跟薑以璋有關係。
“薑哥以前天天跟一個女人打電話報備行程,我就猜他應該是有女朋友。”
“誰指使你的?”
薑鯉根本不想聽他的憶往昔,直接打斷他的話。
胡滿冷笑一聲,臉上都是釋然,“你都敢綁我了,難道還沒猜到麼?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從墓地離開後,我就讓人把你的身份透露給霍老爺子了。”
他吐了一口唾沫,唾沫裡都是血跡,“我這些年也被薑哥可能存在的孩子折磨夠夠的了,總擔心他的孩子會找我報仇,現在好了,終於不用受折磨了,隻要你一死,這個秘密就會被永遠埋在地下。”
原來胡滿並不是因為愧疚才給薑以璋立墓碑,是害怕薑以璋的孩子回來報複。
他去薑以璋的墓碑前祈禱,大概是希望薑以璋本人沒有後代,血脈斷絕。
薑鯉知道人性本惡,卻不知道能惡到這個地步。
“胡滿,你還記不記得你被冤枉偷錢的時候,是我爸給你澄清,你最初當助理的那段時間,什麼都不懂,是他一點一滴的教你。”
“夠了!就他媽的因為這點兒恩情,難道要我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