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直勾勾的看著薑鯉的方向,喃喃自語。
“薑以璋不過是給了我一份工作,我做錯了麼?我沒做錯,我隻是想要活得漂亮而已,我有什麼錯,他既然都幫了我一次,為什麼不再多幫一點兒,我就算是有工作了又怎麼樣,在那群有錢有勢的人眼裡,還不是一條狗!就他媽的是一條狗而已!”
他的聲音都吼啞了,看到薑鯉走得頭也不回,眼底的光亮瞬間暗了下去。
他的嘴裡都是血腥味兒,就這麼匍匐在地上。
突然想起以前被老板冤枉倒在地上的時候,薑以璋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將他扶起來。
周圍很多人指指點點,他臊得臉色都紅了,隻覺得丟臉。
薑以璋卻耐心的跟老板解釋,又協助調查監控,幫助他洗清嫌疑。
那時候他確實是感激的,可進了更高的圈子,人的野心隻會更大。
那些有錢人依舊對他呼來喝去,那種自尊被人反複碾壓的感覺,他一次都不想再經曆。
胡滿流著淚,恍惚間似乎看到自己的麵前又出現了一雙皮鞋,那個渾身都是暖意的人伸出手。
“你沒事吧。”
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薑以璋了,也不會再有人在他最狼狽落魄的時候伸出援手了。
薑鯉走出很遠,站在路邊發呆。
身後的房子還在發出燈光,她卻覺得自己周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她拿出手機,打了陳香菱的電話。
她現在特彆想聽到陳香菱的聲音,可是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接聽。
她不死心的撥打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想著哪怕是像從前那樣,陳香菱譴責她太晚打電話也沒事兒,她隻是想聽聽一個人的聲音而已。
可是電話撥打了十遍,陳香菱都沒有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