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覺得我臟?哈哈哈哈,我是乾淨的,我真的是乾淨的,我養那幾個情人隻是為了睹物思人,你平時都不怎麼在季家出現,我約了你那麼多次,你從未答應過,我隻有看著跟你相似的人,心裡才會好受點兒。裴景,你怎麼就不能看看我呢。”
裴景沒有笑,隻給了她一個淡淡的眼神,“你對付陳香菱的手段很臟。”
原來他都知道。
既然他知道,為什麼他沒阻止?
季梅雪的瞳孔狠狠一縮。
她想錯了,她一直都錯了,這個男人並不在意陳香菱!
那他在意的是誰?
她的臉上都是憤恨,另一隻手想要繼續去抓他的褲腳。
她就是不甘心!
裴景卻往後退了一步,跟旁邊的幾個人說道:“讓她去外麵跪著。”
現在外麵在下雪,溫度很低。
季梅雪的手指頭全都斷了,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也許以後她的演出生涯全都毀了。
但她的視線一直落在裴景身上,恨不得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跪在外麵冰冷的地板上時,她的神情很恐怖,最後想到了薑鯉身上。
如果不是在意陳香菱,那是不是在意陳香菱的女兒呢?
季梅雪覺得自己快瘋了,每個女人都可能是她的敵人。
裴景來到樓上之後,打開書房的門。
季戚在裡麵等著,神色有些複雜。
季梅雪畢竟是他的姑姑,而且對他一直都挺不錯。
雖然這種不錯大多是看在裴景的麵子上。
“裴叔,姑姑是鋼琴家,你那一腳,可能讓她的事業毀掉。”
季戚是裴景調教出來的,但他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了解這個人。
這些年裴景對待季家人都很溫和,怎麼會對季梅雪如此絕情呢?
就因為季梅雪散播了那些謠言麼?
可裴叔不是從來都不看重這些?
裴景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語氣又變得溫柔,“你想下去看她,那就去吧。”
季戚垂下睫毛,轉移了話題,“薑鯉現在在淩禹那裡,仍舊昏迷當中,我要不要繼續用她來威脅霍聞璟?”
裴景把帶上來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語氣依舊是溫柔的。
“不用,我不希望你參與太多有關薑鯉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戚的錯覺,似乎在麵對薑鯉的事情上,這個人格外的認真。
他下樓的時候,特意去外麵看了一眼季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