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鳳烈邪起身追了出去,卻被大臣們拖住,隻見一抹白影翻飛,騎著白馬一陣疾風馳來。
鳳靳羽一踢馬腹,手中凝冰劍一舞,唰地切斷繩子,他輕巧躬身就將滾落的女子抱入懷中,他拉了拉韁繩,抱著她下馬。
拾起她掉落的繡花鞋,替那雙破皮見骨的小腳穿上。
她雪白的衣袍早已被血浸透,遠遠望去就像披了一件血紅的嫁衣。
他靜靜的抱著她,踏著一地鮮血,夕陽穿透霧氣照射下來,在他們周身鍍了一層淡淡金黃,安靜祥和如同世上最聖潔美好的畫卷。
“喲喲!你看,夕陽多美。”鳳靳羽溫柔地為她擦去唇角的血跡,抬起頭望向那片金黃的夕陽,平靜地微笑。
本以奄奄一息的她,卻奇跡般睜開眼,黯淡的眸光倏然亮了一份,他還是那樣風情萬種又冰冷邪魅,他的笑還是那樣溫暖,她終於等來他。
她就知道她會來。
“你,瘦了。”她朝他伸出手,他淡金色的發絲被風吹起一縷纏繞住她的手指,這樣的笑,從來沒有這般美、那般溫暖、那般真切。
“你,也瘦了。”悲傷過大,反成麻木,鳳靳羽隻是微微勾起唇角,捂住她的手腕,一瞬間,眼淚無聲地流下,分崩離析成冰冷的碎片,一片一片刺進心裡,鮮血淋漓。
她的手腕本就細瘦得不像話,如今被繩子勒得磨皮見骨,鮮血將她的白衣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濕濕的,涼涼的,順著衣袍滴落在石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