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提著食盒,對著電梯整理了一下裙子。
每次去見傅擎深,她都會整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得體好看一些。
電梯門打開,溫軟語左右看了看,有些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平時這層樓外麵會有幾個保鏢,還有一個助理。
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溫軟語也沒有多想,朝著傅擎深辦公室走去。
敲門沒人應。
推開辦公室看看裡麵也沒人。
傅擎深不在傅氏嗎?
不對呀,上來的時候前台沒說呀。
是在休息室午睡嗎?
溫軟語走過去,輕輕的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很突然的,見到了圍著浴巾從裡麵浴室走出來的傅擎深。
溫軟語的目光落在了傅擎深胸口腹部這些地方。
她震驚的瞪大眼睛。
她看到的全是疤痕,各種各樣的疤痕,有燒傷的,有割傷的,甚至有像是什麼動物咬傷的,密密麻麻的。
傅擎深是傅氏的長孫,誰敢這麼傷害他?
溫軟語現在已經了解了,傅氏在京都的地位。
她更加想不通,傅爺爺在,誰敢這麼傷害傅擎深。
“傅擎深你……”
“誰讓你進來的,你在看什麼?”
傅擎深的聲音太過嗜血暴戾,像是發怒的野獸,一步一步朝著溫軟語走去。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溫軟語。
那種危險的氣息,讓溫軟語渾身都繃緊了起來。
在這種讓人顫栗的危險中,溫軟語咬牙問道:“傅擎深,是誰傷害了你?”
下一刻傅擎深突然伸手掐住了溫軟語的脖子。
“你怎麼能看到呢,不該看的東西,怎麼能亂看呢?”傅擎深像是充斥著嗜血的凶獸,整個人被那種凶戾控製。
溫軟語毫無防備,直接被掐住,沒想到傅擎深會突然動手。
她的目光一直在傅擎深身上的傷痕上。
傅擎深像是理智和瘋狂在掙紮,手下的力道一瞬間重,又一下子鬆。
溫軟語被掐著脖子,她第一次闖入傅擎深房間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傅擎深。
當時睡夢中的傅擎深,都沒有現在可怕。
溫軟語感覺到了傅擎深的掙紮,像是想要從一種困住他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這一次溫軟語沒有還擊,她隻是伸手輕輕碰了碰傅擎深腹部的傷痕,費力的道:“大叔,你疼嗎?是我,我是溫軟語呀,你怎麼了?”
這聲大叔,讓傅擎深眼中漸漸清明。
因為這些年叫他什麼的都有,叫他賤種,狗東西的都有,隻是會叫大叔的,隻有溫軟語一個。
傅擎深眼裡的理智終究占了上風。
他像是突然清醒,直接把溫軟語推出了休息室,壓抑的說了一聲:“滾。”
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溫軟語愣愣的站在門外。
滿腦子都是傅擎深身上的傷。
此時她覺得她真的不了解傅擎深,傅擎深怎麼會有這麼多疤痕,是誰傷他的?
傅擎深包括傅家,好像都有很多秘密。
在溫軟語想著這些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點動靜。
她轉頭看去,就見到了令人驚悚的一幕。
會客室那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外爬,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然後被一名保鏢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