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你好,如果你不忙的話, 等一會兒就可以開始了。”
溫軟語一驚:“宴會晚上六點才開始。”
化妝師笑著道:“是的,發型,衣服,妝容,從頭到腳的精致護理,這些一套下來,需要好幾個小時的。”
溫軟語糾結道:“竟然要這麼久啊。”
溫軟語本來還想著要是時間不著急的話,她就先去寫寫文。
怪不得化妝師他們會這麼早就上門來。
幾人看溫軟語不說話,神情都有些忐忑。
為首的化妝師連忙道:“溫小姐,我們動作會儘量快一些,儘量不耽誤您的時間。”
溫軟語溫和的笑了笑道:“沒關係,那就開始吧。”
今晚就要宣布她和傅擎深分開了,打扮得隆重一些,也算是為他們這場不合適的婚姻劃傷完整的句號。
溫軟語平時不化妝, 眉毛是沒有修剪的。
也沒有留長指甲,指甲剪得平平整整。
一雙手不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一樣白白嫩嫩,皮膚倒是很白,但手上有乾活留下的繭,甚至掌心還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這樣的溫軟語,一點都不像大家小姐,一看就知道傳言說的是真的,她就是山裡長大的窮苦孩子。
這幾名化妝師是傅擎深篩選過的,當然不會嘲諷看不起溫軟語。
溫軟語也看著掌心的疤,那疤痕是去救傅擎深的時候傷到的。
她用掌心接住了砍向傅擎深的刀。
溫軟語微微縮了縮手指,覺得自己真是可笑。
傅擎深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計劃好的,都是有目的的。
隻有她愚蠢的想去救傅擎深。
身體上留下的傷,心裡留下的痕,仿佛都在訴說著她一直以來的天真可笑。
溫軟語拿了耳機戴上,耳機裡播放著英語,她一邊記單詞,一邊坐著任由化妝師給她化妝,中午困了,發型師還特意沒有做發型,讓她去睡了個午覺。
這一天過得很平靜。
下午三點,溫軟語的造型做好了。
裙子有些不方便,她就沒有亂走,老老實實在房間裡看書。
陸景和他們都換了身行頭,一個個打扮得人模人樣的。
隻有傅擎深上午就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
下午四點。
傅擎深回來了。
傅擎深穿著一套暗紅色燕尾服,裡麵沒有穿襯衣,反而穿了一件針織。
不但沒覺得不搭,反而給人一種讓燕尾服的正式變得多了幾分慵懶。
他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急衝衝的上樓。
見他上樓了,趙慶宇忍不住道:“傅哥這一身暗紅色,更像大魔王了有沒有?”
李清瑞笑得人畜無害,像個小奶狗一樣道:“你要是不怕死,你就在傅哥麵前這麼說吧,你要是怕死呢,你就說傅哥穿這樣像要結婚,懂了嗎?”
趙慶宇呀了一聲:“彆說,還真的像要結婚,你看我們五個像不像伴郎。”
傅擎深已經上樓了,找到了正在看書的溫軟語。
她就坐在那裡,像城堡中的公主一樣,穿著華麗的衣裙,轉頭清清淡淡的看著他。
傅擎深從來不在乎彆人長得美不美,在他看來,所有人都一樣,無論外表怎麼樣,骨子裡都充滿了令人厭惡的爭奪算計。
然而,此時他清晰的意識到溫軟語有多美。
仿佛他是那個闖入高塔中營救公主的騎士。
下一刻,就能帶著溫軟語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