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不但不逃離,反而靠近。
她抬頭看著傅擎深,可憐兮兮的道:“傅擎深,我不想吃這些清淡的,我沒胃口想吃點辣的,就吃個涼拌黃瓜好不好。”
因為嘔吐眼眶裡泛著生理性眼淚,小臉有些蒼白,嬌嬌弱弱惹人憐的看著傅擎深。
傅擎深哪裡還說得出個不字,一下子忘記剛才剛剛冒出來的危險想法。
他快速去了廚房,拌了黃瓜出來。
想著溫軟語懷孕了,到底沒敢放太多辣椒。
吐得嘴裡發苦,溫軟語吃著有味道的東西,總算伴著飯吃了一碗。
飯後傅擎深就給溫軟語端了藥過來。
藥是華廣明開的。
當初讓華廣明開墮胎藥華廣明不肯。
這次傅擎深要保胎藥,要給溫軟語補身體緩解孕吐的藥,華廣明半點沒猶豫的快速開了。
送來之後,傅擎深就天天熬藥,準時看著溫軟語喝。
喝了藥溫軟語會好受一些。
溫軟語看著眼前深棕色的湯藥,皺了眉頭,語氣越發的可憐:“傅擎深,我能不能不喝藥了,藥太苦了。”
以前溫軟語不管苦不苦,隻要生病了,吃藥都是一口悶的。
她知道沒有人哄她,她知道生病了不好好吃藥的話,也沒有人會管她。
所以她從不嬌氣。
可如今有傅擎深在,這樣的朝夕相處,傅擎深把溫軟語寵得溫軟語都快忘記過去的日子了。
傅擎深搖搖頭,嚴肅的道:“藥還是要喝的,喝了藥你能好受很多。”
溫軟語苦著臉:“反正都不好受,我可以忍的,這個藥真的好苦,傅擎深我不喝好不好嘛,傅擎深,傅哥哥……”
傅擎深端著藥碗的手都顫了顫,還是堅持道:“小乖,彆鬨,藥必須要喝。”
溫軟語突然道:“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激素變了,溫軟語的性子都發生了一些改變。
她現在特彆喜歡調戲傅擎深。
傅擎深這人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玩得很花,邪魅大魔王一個。
實際上純情得不得了,溫軟語親他一下,他耳朵都要紅好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總是和溫軟語鬨得不愉快,他不太敢親近溫軟語。
除了溫軟語主動靠近,傅擎深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像是怕靠太近了溫軟語會反感,又怕靠太近了,溫軟語會感覺到壓力,再一次想要逃離。
可他越是不敢,溫軟語越是想方設法讓傅擎深主動親近她。
用這種方式來,抹平傅擎深心裡的不安。
溫軟語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傅擎深。
傅擎深靠近,在溫軟語臉上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端著藥碗的手太用力,指尖都有一些可疑的紅。
溫軟語滿意了,端起藥大口喝了。
看著傅擎深,感覺藥都沒有這麼苦了。
溫軟語喝完藥後,腦袋埋在傅擎深懷裡蹭來蹭去。
像是跟五穀學的撒嬌大法。
五穀做了手術,身上那些傷在逐漸恢複,但腿傷太嚴重了,都有些變形了,五穀無法站起來行走。
以前流浪的時候,為了找食物,隻能拖著重傷的後腿,一點一點往前爬。
在溫軟語收養了五穀之後,五穀大部分時候不會動彈,趴在貓窩就老老實實趴在貓窩,溫軟語抱它的時候,它就喜歡埋在溫軟語身上蹭來蹭去。
傅擎深覺得溫軟語變了。
曾經獨立堅強,把自己偽裝得無所不能的溫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