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兩者都是呢？”
如果我說，兩者都是呢？
宮夜諶像自虐似的，在心裡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半晌，他瘋了一般，從喉嚨中擠出幾聲冷笑。
“你不信是吧？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俊朗優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也不知道那種情緒針對的到底是誰。
“兩天後，你來宮氏集團的頂樓找我，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最後，他冷冷地看了蘇淼淼一眼，五指如失去了力氣一般，鬆開了她的手腕。
一得到放鬆，蘇淼淼立刻甩了甩胳膊，試圖把那種被緊緊束縛住的感覺甩脫出去。
她不甘示弱地回瞪著宮夜諶，口中罵道：“宮夜諶，你真是個瘋子！”
“你手下的員工跟著你，真是倒了大黴！”
“宮煜川作為你的兒子，跟著你，也過不了什麼好日子！”
也許是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聽到這些話以後，宮夜諶隻是唇角綻出了一絲冷笑，然後就側過身準備離開。
蘇淼淼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踩著腳下的白色拖鞋，也打算離開。
他們兩個擦肩而過時，宮夜諶低聲說：“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真是莫名其妙。”
蘇淼淼大跨步走了，全然沒注意到，當她轉身的時候，宮夜諶悄悄揪了她一根頭發。
蘇淼淼雖然感覺到頭上傳來一下疼痛感，但以為是自己外套的拉鏈刮到了頭發，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了。
由於車門是關著的，宮夜諶的豪車隔音性特彆好，因此，雖然隻隔著一道車門，宮煜川卻一點聲音也沒聽到。
他隻在裡麵看到兩個人的嘴邊張張合合，也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
隻是，他們兩個人的表情都很不悅，好像發生了爭執。
宮煜川知道宮夜諶的雷霆手段，擔心宮夜諶一怒之下，傷害了蘇淼淼，所以一直膽戰心驚地在車裡觀看。
過了一會兒，他看到蘇淼淼走了，宮夜諶也越走越近，像是要上車了。
宮煜川生怕被宮夜諶發現他正在偷聽，連忙把頭當當正正地靠到椅背上，坐姿十分挺拔，簡直是那些駝背學生的好榜樣。
宮夜諶歎了口氣，猛踩油門，一路回到了家。
這一路上，他們父子兩個都沒說話，一個安靜地開著車，另一個百無聊賴地看著從車窗邊逐漸略過的風景，種種人和物映入宮煜川的眼簾，卻驚不起他心裡的半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