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定睛看著他,輕扯嘴角。
笑道:“看來,我現在說這話說的時機很合適,你並沒有因為我說的這番話而生氣。”
宮夜諶低下眼來,看著桌麵空著的位置。
看了好半天後,他突然說:“說的是事實,有什麼生氣的。”
他在一些事情上就是做不到的。
他宮夜諶可以說在商業上無所不能,沒有拿不下的合作,沒有解決不了問題。
可是,在親情,愛情上,他確實是做不到無所不能。
他看不透自己的母親,看不透母親到底在想什麼,是否真的給自己留了圈套還是怎樣。
他也不想去猜,總覺得,猜了,有些東西就真的遮不住了。
遮不住了,就難免會有人為了一些事情而去強迫自己去麵對。
如果是一些情況不複雜的,麵對就麵對了,可現在事情實在是複雜,他目前也實在是不想去麵對。
如果那個何偉豪,真的與母親之間有什麼計劃,那他們就策劃者吧,自己又不會讓他們得逞。
自己可以忍受一些自己願意忍受的,但若是觸及底線,自己也斷不會裝作看不見的。
白秦聽到他就這麼同意了自己的說話,屬實有些意外。
他的第一反應是,‘宮夜諶應該是生氣了,現在之所以配合自己,不過是他生氣發火的前兆罷了。’
可他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宮夜諶有什麼新的動靜,更沒有什麼新的舉動。
麵對著如此反常的宮夜諶,白秦先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他就這麼看著微微垂眼的宮夜諶,看著這個平時見不到的宮夜諶,竟然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還能和這樣的宮夜諶獨處一個空間內。
白秦想著想著,忽然就笑出了聲音來。
宮夜諶聽到動靜,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看著白秦躲閃的眼睛,以及那捂起來的嘴,宮夜諶確信,他剛才應該是在想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宮夜諶的聲音雖然不大,可也帶來了不小的壓迫感。
白秦看著他特意表現出來的嚴肅,更是直接嗤笑了一聲。
隨後,白秦說:“你彆這麼看著我,好像我想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