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弄臟了你的衣服。”
傅清時本還在猶豫,但見時錦童這樣,神色一鬆,到底扶著人上了車。
車窗關上的瞬間,傅清時掃過窗外,眸色微暗。
是顧家的人。
時錦童心跳得厲害,直到徹底離開華庭的區域,緊攥的手才終於鬆開。
刺痛感傳來,時錦童低頭,才發現掌心被自己掐出了幾個淡淡的血痕。
傅清時也注意到了,眉心微蹙,隨手翻出車上的急救箱遞了過去。
“先處理下吧。”
“謝謝,謝謝先生。”
時錦童卻已有些受寵若驚,怕弄臟傅清時的車,連消毒的動作都格外小心。
傷口太多,直到車子在傅家莊園停下,時錦童還沒來得及處理得完。
看清窗外的莊園,時錦童有些意外,“先生,你怎麼把我帶回來了?”
“當我做個好事,你就安心在這休息吧。”
“可......”
傅清時沒給時錦童想太多的機會,徑直叫了家庭醫生來。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需要處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傅清時很難相信看著弱不禁風的時錦童會受得住那些折磨。
“輸了液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放到明天再想也不遲。”
傅清時很有分寸,甚至沒有詢問時錦童的名字。
等到家庭醫生離開,就徹底把空間留給了她。
隻是世家背景盤根複雜,時錦童突然出現,傅清時還是要查上一查的。
時錦童卻已沉沉睡了過去,家庭醫生給她開了鎮定的藥物。
這是她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晚。
“廢物。”
顧北辰神色冷峻,周身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一般,令人窒息。
手下連大氣都不敢喘,隻等著他發落。
“再給你們半天,找不到人,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顧北辰輕叩了兩下桌麵,手下卻渾身一震。
熟悉顧北辰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即將失去耐心的表現,連連應下找人去了。
“時錦童。”
顧北辰輕嗤,眸光落在桌麵的某張照片,意味不明。
“裝乖的代價,你準備好了嗎?”
不隻是顧北辰,連時家的人都全員出動,放出風聲,誰再敢多管閒事,就跟時錦童一個下場。
圈子裡誰都沒想到,時家那個大小姐竟然真是假死。
不僅假死,還徹底得罪了時家和顧家兩大家族。
“錦童果然沒死,那她......”
左家書房。
左言冰收到消息,第一反應就要衝出去找人,卻被左父扣了下來。
“爸,你彆管我,我要去幫錦童!”
“你以為他還是那個時家大小姐?”
左父麵帶不屑,生意人最會的就是權衡利弊。
“今晚的事已經傳開了,時錦童就算還活著,也已經淪落到顧北辰的賣酒女,你還想怎麼幫她?”
“錦童不是那樣的人!”
左言冰心裡一刺,大聲反駁了回來:“她身上還有傷,肯定是那些人逼她的!”
“左言冰!”
左父恨其不爭,自家這個兒子怎麼沒有繼承自己的一點優點?
“蠢貨,連自家父母都能得罪死的女人,會是什麼好東西?你幫她,就是要拉左家下水,想都不要想!”
不管左言冰如何掙紮,左父還是直接讓保鏢把他關在了書房。
“看好了,時家的事沒消停之前,不準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