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木木吃痛的清醒了一下,不過卻也因為自己鑽進了記憶裡的死角,十歲以前的事情,她沒有絲毫印象,而自己敢肯定的是,以前自己受傷的血液根本沒有這樣的味道,第一次聞到黑衣人身上味道的時候,她還很訝異,哪有人血液除了鹹腥之外還有其他味道的,但現在自己也成了這樣的人……怪不得她見那個人第一眼就覺得熟悉,明明沒有見過的,但究竟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處理好了?”冥若凡看見鐘離落白色衣衫上沾染了一點猩紅血跡,神色恢複平靜的問著,鐘離落點點頭,眼睛看向冥若凡懷裡臉色明顯有些蒼白的乾木木,眉頭一挑眼神示意冥若凡,冥若凡卻隻是淡定的搖頭,而鐘離落旁邊的人剛要開口,卻被鐘離落拉了一把,帶到了侍衛後方。
“出發。”冥若凡掃了一眼鐘離落,又看了看後方大包小包的侍衛,淡定的一揮手,轉身瞬間乾木木華麗麗的暈倒在冥若凡的懷裡,蒼白無血色的臉龐,緊蹙的眉頭,包括死死攥著拳頭的手掌,讓冥若凡停頓了一下步子,眉頭蹙起有些不悅,眼底閃過一絲擔憂,瞬間被冰冷掩蓋,手臂用力的將乾木木拖進懷裡,打橫抱起朝著前方走去。
懷裡柔軟纖細的身軀,讓冥若凡明白,這個人似乎是他的正妃,聖旨恩賜,明媒正娶進冥王府的正妃,縱然她也隻是棋子中的一個,但……若是能這樣安安分分的帶著自己身邊,自己也不會虧待她的,畢竟現在看來,對她也不是那麼厭惡了,至少……比起做戲的白綰音,要好上很多。
想起白綰音,冥若凡的表情更加冰冷幾分,這一次回京一定要抓緊時間把她弄進府裡才行,朝堂裡的那些人早已經等不及要出手了,而白綰音是要到動用的安插在自己身旁的時候了,隻怕到時候王府裡不會再寧靜了,而這個揚言要幫自己迎娶白綰音為正妃的乾木木,到時候隻會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不過既然敢大言不慚的開口,那麼……後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擔才是。
“師兄,你乾嘛不讓我說話啊,你看王爺都把那個女人抱在懷裡了!你沒聽到那個黑衣人說是來接她的嗎?她擺明了就是那群人放在王爺身邊的尖細!”侍衛後方斷後的鐘離落和身旁女著男裝的小師妹走在後方。
“卿鬱,在王爺麵前休得胡鬨,當心我把你送回師父身邊!”鐘離落掙脫被小師妹拉扯著的衣袖,麵色嚴肅的說著話,立場堅決,周卿鬱看了看鐘離落,最後小聲嘟噥了幾句話,憤怒的話語偃旗息鼓的停歇了下來,一行人不快不慢的前進著,朝著深山裡走去,斷崖旁冥若凡抱著乾木木靠在一棵正在落葉的樹根下,凝視著懷裡人安詳的睡顏,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似乎有那麼一刻,身邊有這樣一個女人陪著也是不錯的,至少生活不會太枯燥,看似懦弱的人,實則卻有自己的底線,隻要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就能一忍再忍到最後,這樣的人若是真心為他的話,放在自己身邊一定會有很大幫助的。
“陷阱都清理好了,要不要等她醒了再跳下去?”鐘離落看著冥若凡溫柔的神色,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卻還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很和諧,很溫馨,似乎這樣的畫麵早就該存在一樣,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幕,或許……他冰冷的心,真的會因為這個突兀出現的乾木木而改變吧?不過……鐘離落眼睛看向遠處和侍衛一起忙活的小師妹,這個心係冥若凡身上的師妹,到時候要怎麼辦?
“不用,現在下去吧。”冥若凡搖了搖頭,抱著昏迷不醒的乾木木站起身,她突然的昏迷讓自己有些擔憂,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樣莫名的情緒確實是擔憂,或許……是因為她對自己還有用?又或許,這是第一個自己現在開始改觀願意刮目相看的女子?
乾木木說斷崖下方有三顆參天大樹自然形成的連結屏障,這樣跳下去應該不會有危險,不過即使沒有那樣的大樹,以他的功夫,還有有信心能抱著她安全抵達下麵的。
“我先探路。”鐘離落腰間係上繩子對冥若凡說了一句話轉身跳下了斷崖下,周卿鬱看著冥若凡懷裡抱著的人,咬牙切齒了一下轉身拉著另一根繩子緊隨鐘離落身後也跳了下去。
不過一會功夫,兩根繩子相繼被拉動,冥若凡走上前去讓侍衛將繩子係在自己腰間,一隻手拉扯著繩子,一隻手臂用力的拖住乾木木的身子,瞬間跳下斷崖,陸陸續續的一行人都跳了下來,不過並沒有打算繼續前行,剛才的迷藥雖然他們提前有了防備,但多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更何況剛才還打鬥了一番,天馬上要黑了,大家饑腸轆轆,這樣趕路很危險,倒是原地休整一下才是必須的,而且前方就是迷蹤樹林,晚上進去那裡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