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曾經碰到過身中寒毒的人,但那人……不過短短幾十天,竟然熬不住冷熱交替的苦楚,自儘了。”乾木木麵對冥若凡冰冷的目光,還有鐘離落那種蓄勢待發,準備隨時取了她性命的姿態視若無睹,自顧自的說著,若說她除了銀子之外還有什麼有興趣的那便是醫理,再深入一點那就是毒藥,她對製毒解毒,甚是有興趣,隻可惜老乞並不想讓她了解太多這方麵的事情,隻是在采草藥的時候,偶爾提及,寒毒對她來說是一個意外的收獲,如果可以……她想親自試試,而且比起之前的那個人,她絕對相信冥若凡的意誌力是非常人所能比擬的。
“……我的血,對你有用吧?”繞了一大圈,乾木木終於明白了她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用處了,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冥若凡明知道自己的血液有異還要帶著自己,原來……這才是最終的目的,雖然冥若凡並沒有點頭,依然是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她,但她卻意外的肯定,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
“所以?”冥若凡終於出聲,但聲音中的寒氣,讓乾木木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既然我的血液對你有用,為什麼那個黑衣人的不行?”乾木木所說的一切都是猜測,因為就上一次來說,冥若凡就可以抓住那個黑衣人,但他偏偏放走了他,這點讓她有些不能理解。
“他的沒用。”冥若凡打斷了乾木木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語,對於這個問題冥若凡作出回答,乾木木有些意外,因為她根本沒指望他能說出來,黑衣人對他們來說,不是抓不到,反而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一次兩次看不出,第三次乾木木還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們或許……在放長線釣大魚,至於大魚是何來曆,他們有什麼恩怨瓜葛乾木木就沒有再想下去了。
“我可以試著幫你解毒,但……我不敢保證,就算是我的血對你有用,那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長此以往,對你體內的寒毒來說,危害更大。”隻能壓製不能根治,對中毒的人來說,無論是何種毒都是最要不得的方法,乾木木對寒毒有極高的興趣,而說出幫冥若凡醫治的話不僅僅是因為這樣,更是為了自己以後做打算,總要做點什麼,她以後的日子才好過,無論去留,都會好一點。
“你有頭緒?”冥若凡聽到乾木木的話,挑著眉頭問著,鐘離落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身上的攻擊姿態在冥若凡開口的那一刻已經鬆懈了下來。
“沒有,沒有任何頭緒和方法,我隻是想嘗試去解毒,就算治不好,也治不壞,反正……我的血還在身體裡流淌著不是嗎?”乾木木嘴角動了動,看著冥若凡冰冷的表情,落落大方的說著話,這番話像是在挑釁冥若凡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一樣,若是冥若凡一個發怒,乾木木都有可能承受著引火燒身的危險,但好在冥若凡是理智的,他理智的聽著乾木木的話,分析她的話,最後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定的說了句出發,他們一行人便朝著迷蹤樹林的邊緣地帶前進了。
時不時傳來風吹動樹葉的聲響,侍衛保持著高度警惕,不說現在身處迷蹤樹林邊緣地帶,就說剛才他們的王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了意外受了傷,對他們來說就是足夠的打擊,雖然王爺並沒有責罰,但他們心裡卻不好受,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隨著鐘離將軍,冥王爺南征北戰的,今天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的王妃傷了,著實的打擊到了他們的自尊心。
“前方就是迷陣邊緣了,我們必須要想辦法,不能這樣貿然前行。”乾木木看著鐘離落在前方帶著隊伍,不停歇的前進著,冥若凡也不發一語,不由得提醒出聲。
“沒事,有鐘離落在。”冥若凡知道乾木木的話是說給他聽的,對於她話語裡透著的擔心和不安,目光柔和了一些,雖然剛才發生的一幕讓他有些不悅,但是思考了一下也沒什麼,反正結果也沒什麼變化,她還是會留在自己身邊,血液自己需要的時候還是會汲取,而唯一改變的就是她說出嘗試幫自己解毒的話,雖然……他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他?”乾木木有些訝異的看了前方一眼,見走在前方的侍衛停下了腳步,整齊列隊,而鐘離落卻不停腳步的踏進了那個迷陣,下一刻乾木木就看出了端倪,他的步伐……和老乞的很像,原來,鐘離落還懂五行八卦陣法。
“我以為他隻是會帶兵打仗的將軍。”乾木木看著前方越來越清明的樹木,迷霧一點點消散的情況,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冥若凡卻攬著她的腰身緊了緊。
“手臂可還疼?”在乾木木疑惑的恩了一聲之後,冥若凡詢問出聲,帶著不可察覺卻也不可忽略的柔情,這樣的態度讓乾木木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天,尤其是入睡前的情形,他將自己擁入懷中,那樣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死死盯著前方,將鐘離落的步子走法記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