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結於心。”冥二青色身影在冥若凡一聲落下的時候,很快的閃身出現在房中,對著冥若凡單膝跪地行了禮,匆忙的上前給乾木木把了脈,麵無表情的說了四個字之後,冥若凡點點頭擺擺手,示意冥二出去配藥。
“鬱結於心……”冥若凡轉頭看向床上的人,看來那老乞對她應該是至關重要的,既然有這樣的弱點存在,那本王自然更要幫你找到那個老乞了。
冥若凡的手遊走在乾木木白皙的臉頰上,因為昏睡,一時的血液不通暢,臉頰泛起了不正常的白皙,病態的美感和安靜,一時間竟讓冥若凡有些癡迷,輕輕勾了勾嘴唇,異常的魅惑耀眼,低下頭輕咬著乾木木的耳垂。
“乾木木,你最好識時務,不要愛上本王才好。”冥若凡看著那柔軟的耳垂被自己吸吮出來的粉紅色印跡,不由得心下舒服一些,起身站在乾木木床前,輕歎一聲轉身出了門,他還有事要和鐘離落商量,而且打探北淺身份的人也該回來了。
此刻陷入昏睡中的乾木木一點也不好過,陷入一場猶如泥潭沼澤中的夢境,掙紮不開,呼吸不順,仿佛天地間隻剩下她一個人了,眼前閃過血紅,蒼白,殘破,淒涼的畫麵,那是什麼?淒厲的哭喊,鮮紅的血液帶著濃鬱的桂花香,不同於自己和那個黑衣人的,更加的濃鬱芬芳,沒有看到任何人影,有的隻是一片血紅的天地和哭喊聲,那淚是誰在流?血淚落下,重重的敲擊在乾木木的心臟上。
她不斷的掙紮想要從這裡清醒,卻意外的看到了老乞的身影,白色衣衫已經成了灰白色就布衫,沒有正麵,隻有一個側麵身影,那人低沉著似乎說著什麼,乾木木想要上前聽個清楚,然越是著急就越是聽不清楚,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一樣,不由得喉頭一甜,液體從嘴角湧出。
“怎麼回事?”冥若凡和鐘離落剛踏進房裡,就看到床上的人突然湧出一口鮮血,染紅了白色被角。
“不妨事,隻有把這口淤血吐出,王妃才能早點醒來。”冥二聽到冥若凡的聲音,放下手中的藥丸,匆忙的給冥若凡行了個禮,冥若凡聽到冥二的話,放下了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一瞬間的掛心焦急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湧出,上前拿著帕巾幫乾木木擦拭著嘴角滴淌下來的血液,在身後的鐘離落看到冥若凡這樣焦急的身影,以及剛剛的問話,不由得眸子暗沉一下,難道是動心了?
“先下去。”鐘離落看著一旁候著的冥二,指了指藥碗,見冥二點點頭,便揮揮手示意冥二下去,冥二看了看冥若凡,見他沒什麼話,便對鐘離落點點頭閃身出了房間,冥二從來都是冥若凡的安衛,雖然知道鐘離落和冥若凡之間的交情,但卻隻會真正聽命冥若凡,當然如果鐘離落一直是和冥若凡站在同一條線上的時候,冥一到冥十在冥若凡允許的情況下,還是會聽從鐘離落的吩咐的。
“不……不要……”乾木木在冥若凡手腕即將抽離的時候,猛的抓住了他的手,連帶著帶著血漬的帕子,也被她抓在手上,那種突然間的大力,帶著驚慌失措的語氣,皺起的眉頭,讓冥若凡臉色有些不好。
“乾木木?”冥若凡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聲音輕輕的呼喚了一句,在身後的鐘離落看了床榻一眼,並沒有上前,而是深深的看了冥若凡身影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到冥若凡這樣低聲溫柔的呼喚,眸子緊緊的收縮了一下,對於冥若凡來說這個時候若真是對乾木木動了情那是萬萬要不得的。
夢境中的乾木木自然是聽不到冥若凡這樣的呼喚的,隻是看著老乞越來越遠去的背影,越發的掙紮,呼喊著,想要聽他說話,不想讓他離去,自己有太多的事情都需要他來解惑。
“終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老乞的身影徹底消失了,那灰白色布衫沒有了痕跡,就這樣被血紅色掩蓋,乾木木突然對能聽到老乞的一句話有些發愣,可是那句話什麼意思……?
“終有一天……我會想起來的?”不由得呢喃出聲,而一旁輕拍乾木木臉頰的冥若凡,聽到她這句溢出嘴角的話,不由得愣了愣,隨即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乾木木,手下的力度沒有了輕柔,稍微用力的搖晃了乾木木肩膀一下。
“乾木木,給本王清醒過來!”冥若凡聲音提高了不止一點半點,一旁故作淡定喝茶的鐘離落震得手中的茶杯都差一點沒拿穩,抬頭看向冥若凡,見他已經冷著表情走向自己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