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將軍傷勢甚是凶猛,尤其是胸口這刀傷已經傷及心脈了,怕是有性命之憂。”那大夫一副愁眉的擔憂的說著,一旁的裴將軍看著被言蒼鋒扶著過來的乾木木也上前問了一句。
“穆大夫可有大礙?”一旁的大夫不用裴將軍發話自然是竭儘全力救治鐘離落的,冥一將金瘡藥遞給了一旁的大夫,示意他們等下塗抹在傷口上。
“多謝將軍,並不危及性命,將這山參三碗水煎成一碗,給鐘離落將軍服下,要快。”乾木木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一旁正在準備紗布之類的其中一個大夫,一般熬藥都要他們大夫自己親自看著,火候之類的要掌握好才行。
那大夫快速的接下,剛忙的出了營帳,乾木木也知道鐘離落的情況凶險,不過現下的情況,她去救治和楚大夫救治都是一樣的,因為這次的傷不像裴將軍上次的傷,上次裴將軍是中毒為危害,而鐘離落卻是外傷傷及了心脈。
“木木!”乾木木剛說過話,整個人就覺得眼前一暗,便失去了意識,言蒼鋒剛忙抱著她下滑虛軟的身子,喚出來的名字剛好和她在軍營裡的化名同音,一旁的人也沒懷疑,不過乾木木這一暈倒倒是讓裴將軍等人驚了一下。
“有沒有其他營帳,她傷口需要包紮。”言蒼鋒打橫抱起乾木木,對著眼前不知名的將軍說著話,此時也沒顧忌那麼多的禮數了,不過裴將軍也沒計較,見他們之前的相處,應該是相識之人,便讓武子羽帶人去另一處空的營帳。
“讓一位軍醫跟過去吧。”裴將軍對著著急離開的人說著,言蒼鋒身形頓了一下,隨即想起之前對冥一說的話,便拒絕了裴將軍的提議,說他自己也會些醫術。
“此人?”言蒼鋒剛出營帳,裴將軍就看向一旁守著鐘離落的冥一詢問,裴將軍也知道他是鐘離落的人,平時都是跟在穆大夫身邊的,見他並沒有反對那人帶走穆大夫,應該是信得過的人。
“穆大夫的兄長。”冥一對著裴將軍回了一句,隨即又看著床上已經赤裸上身的人,胸口處滲著血液的傷口,格外的深長猙獰。
“怪不得。”裴將軍點點頭,便沒再言語了,看著大夫們忙前忙後的,也隻是靜默的和冥一在一旁守著,武子羽將言蒼鋒帶到了鐘離落的營帳裡,鐘離落他們所在的剛好是穆大夫的營帳,如此交換了過來。
“需要幫忙麼?”見那人將穆大夫放在床上,便拿著之前從穆大夫營帳中帶出來的傷藥已經紗布,上前問了一句。
“我需要一盆清水,勞煩。”言蒼鋒看著乾木木手臂和肩膀的傷,已經鼻尖縈繞的桂花香的味道,轉頭對著武子羽說著話,也沒客氣,武子羽點點頭出了營帳,去準備清水,而營帳裡的言蒼鋒拿出一顆藥丸放在乾木木嘴裡,這正是乾木木之前自己製作的補氣養身的藥丸,剛好此刻給她補補血氣,這麼濃鬱的桂花香今天那麼多人一定都留意到了,隻是現在情況緊急他們還沒注意到罷了,等到知道鐘離落無礙之後,一定會想起這件事的,隻希望這奇異的事情,不要讓他們太過注意的好。
“清水。”不一會武子羽端了一盆清水過來,言蒼鋒點點頭說聲謝謝,武子羽見沒什麼自己能幫的上忙的,便退了出去。
言蒼鋒看著乾木木的手臂,手上一個用力便將那手臂上的衣袖撕開,用棉布打濕水一點點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許是碰觸到傷口處,昏睡的人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安穩,許是怕疼言蒼鋒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放的更輕了。
小心翼翼的幫她處理著傷口,隻見她嘴角動了動,似乎在呢喃什麼,今天本來就因為昨日淋雨而發了燒,結果又受了傷,言蒼鋒知道她的傷口一定要小心處理著,不然一個感染發炎,加上高燒,隻怕這條命都容易丟掉,雖然她的傷並沒有鐘離落嚴重,但是身體素質,還有高燒原因,都代表著此刻昏睡的人情況也不是很樂觀。
隻聽乾木木嘴裡似乎呢喃出聲什麼話,蒼白的嘴唇動了動,言蒼鋒細心的擦著手臂上的傷口,耳朵動了動,細細聽下去才知道她說了什麼,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頓,隨即又恢複正常,她嘴裡分明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冥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