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皇上一身金色龍袍正坐在龍椅之上,神色淡然,威武儘顯,滿朝文武立於兩旁,整個金殿肅靜莊嚴。
一個眼神示意,總管太監即刻會意,“傳,鐘離上殿!”
文武百官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鐘離將軍終於回朝了!”
“是啊,鐘離將軍真是我東籬國的大功臣啊!”
“是啊,這次擊退了北國,甚至還讓朱祥國交上降書,真是大快人心呀!”
“是啊是啊,鐘離將軍真是我等的楷模呀!”
有的人言語之間滿是欽佩,自然,有的人,也是滿臉的不屑,匹夫一個,隻會打仗,如此的功高蓋主,以後有得你受!
當然,這些話隻是放在心中,沒有人敢說出口。冥若凡麵無表情的看著堂下這群議論紛紛的大臣,並不作聲。
“鐘離將軍到!”
頓時大殿上的眾人止住了口,隻見鐘離落一身鎧甲,步伐鏗鏘有力,一臉的剛毅,雙目如炬,豪氣衝天,常年在外征戰,皮膚有些黑,但絲毫不影響的英氣,渾身上下無不透露出鐵錚錚的男子漢氣概,不卑不亢的單膝跪下,“臣,鐘離落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起來吧”,皇上一臉笑意,雖然昨夜鬨得很是不愉快,但是,畢竟鐘離落的的確確是立下了汗馬功勞,“鐘離落果然勇猛,此次出征又為我楚國打了漂亮的一戰!”
“謝皇上誇獎!此次之所以能夠獲勝,全靠軍中眾將士的浴血奮戰,臣請皇上犒賞三軍!”
“這個自然,朕定會論功行賞!”
“臣替眾位將士謝過皇上!”鐘離落說道“啟稟皇上,此次朱祥國作亂,臣懷疑有人在背後教唆,臣曾派人暗中調查,果真是北國在背後搗鬼,還好有冥王爺的鼎力相助。”
“這件事朕清楚了,北國皇帝狼子野心,這也是早晚的事了,日後再議吧,至於冥王爺,朕自然是要賞賜的”,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鐘離落在軍中的時候就已經報過信,並且早已派出冥若凡的暗衛去調查了。
這個人向來都有狼子野心,所以做出這種事來也不怪,雖說兩國是有些淵源的,但這絲毫不影響那人對楚國的虎視眈眈,否則朱祥國怎麼可能好端端和的就糾纏住他們的大軍半年之久。
他早就立過誓,這個仇,他會記住的,遲早會讓北國為此付出代價!
可除了北國之外,似乎還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在暗中操作,可氣的是竟然絲毫線索也查不到!
這些消息,他不想讓彆人知道,放眼滿朝文武,卻沒幾個可信之人!
皇上笑著問道“這次能夠大勝,鐘離將軍功不可沒呀,不知將軍想要什麼賞賜?”
“臣有個不情之請……臣自幼便與鄉下的表妹情投意合,所以,想懇請皇上賜婚……”鐘離落沉默了片刻,向東方封塵深深磕了一個頭。
鐘離落沒有抬頭,因此也錯過了皇上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他著實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在朝堂之上提出來了。
許久之後,隻聽到皇上悠揚的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準!”
……
“你們之間又怎麼了?”來到冥王府,鐘離落的臉上雖然依舊含著淺淡的笑意,但是語氣卻是不大好的,今日剛來王府就見到銀鈴去藥房取藥,可見,是乾木木又傷到了,問她,她卻什麼都不肯說,可一看她手中的藥,便知道是外傷,鐘離落便直接來找了冥若凡。
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刻都不得停歇。
“她剛剛沒了孩子,身子和心情都不好,你怎麼能對她動手?”雖然事實已經造成,但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想要抱怨幾句,他也知道乾木木就是有那種讓人爆發的本事,可是,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冥若凡的錯。
“你這是在責怪我?”冥若凡一想到竟有人在背後編排自己的不是,氣就不打一處來,身為皇室之人,往往最為避諱的就是這個,也不怪他沒有容人之量,隻是這件事,本就說不得是他的原因,更何況,他何時對乾木木動過手!
鐘離落這樣不問緣由的怪嗔,讓他心情頓時落入穀底!
“我哪敢,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好好的又要去招惹她”,鐘離落失笑,這兩個人,究竟要相互折磨到什麼時候?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冥若凡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了解麼,他又怎麼可能會對她動手!
“哼!我沒想過去招惹她,是她自找的,夜半三更不睡覺,這才扭傷了腳,與我何乾!”一想到她那雙不服輸的眼神,冥若凡就恨得牙癢,如此不懂得自愛,教他如何能不生氣!便是個男子,也不一定能撐得住,她竟然……
“她非要如此,怨不得旁人”,如果,她肯稍稍服軟一些,那一切便不會是現如今的模樣……不,沒有或許,她就是那樣的一個女子,也正是如此,自己才會被她給吸引住吧,這叫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她是咎由自取,自己又何嘗不是!
定了定神,冥若凡這才道,“你放心,冥二已經給她送過藥了,很快就會好的。”